第140节

  沈珺故说着,牵着南言的手慢悠悠陪她走向湖边。
  “进山里有个好处,那就是世界上的人都找不到我们,可以彻底轻松的休息了。”
  南言十分赞同。
  她这一年处于连轴转的状态,不是在进组就是在杀青,几乎没有停歇脚步的时候。
  说实话,心里的压力是很大的。
  再加上附加遇上的这么些事,总有那么些会让人喘不过气来的。
  南言脱了鞋,坐在湖边,双脚拍击着湖水,长舒一口气。
  沈珺故坐在她身后环抱着她。
  “还记得我们当时在这里拍摄的时候么。那个镜头拍的很快。”
  南言回忆了下。
  “对,我们当时一条过的,现在想一想好厉害,那么冷的湖水,我当时都要冻得说不清台词了。”
  最可怕的是,《风起长安夜》是现场收音。
  南言当时是真的怕重来一条,那么冷的湖水,跳进去还要和沈珺故贴身摩擦,简直……
  太煎熬了。
  沈珺故笑出了声。
  “导演看你冻得浑身直哆嗦,也不敢叫你来第二条。”
  最关键的是他当时靠身体把南言挡了挡,一些不完美的瑕疵都被他遮盖了,落在镜头里的就是两个人的完美。
  南言也笑了。
  她想到的是出水的时候,沈珺故用自己身体挡着她不让她走光,还把自己的毛巾给她。
  到了现在她可没法觉着这是沈珺故的绅士。越熟悉他越知道,他的绅士是一种很冷漠的处理方式,绝对不会让自己有半分被贴近的可能性。
  合着在那个时候,这个宣告着自己合法身份的男人就已经觊觎她了?
  比她想象中早了许多啊。
  ‘啪!’
  南言吓了一跳。
  猛然抬头。
  “看。”
  沈珺故搂着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手指了指不远处。
  南言定了定神。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声音,伴随着一朵烟花升空,在高高的天空炸开。
  金色的花朵流线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图案。
  天空被烟花染成了各色的绚烂,接连的烟花不断释放着绚烂的美。
  南言看傻了眼。
  “……山里不能放烟花的。”
  半响,南言小声说道。
  沈珺故嘴角笑容一僵。
  “不是在山里放的。我找人去安排了合理的烟花点。”
  既要能看得见,还不能离山太近,这个要求差点把沈珺故的好友给逼疯了。
  遵纪守法好公民南言放心了,歪在沈珺故怀里认认真真看。
  沈珺故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秀,一开始只是各种漂亮的花,到了中段,升空炸开的烟花勾勒出了一个人物形象。
  纤纤杨柳腰,笑意妖妖。
  只是烟花的点缀,一下子就把迎风柳的特征给抓住了。
  南言倒吸一口气,她看着天空中那个巨大的迎风柳愣了。
  五个迎风柳的不同姿态过后,一秒钟的缓冲,又一声巨响。
  哗啦一声,天空中炸开了一个清末民初袄裙打扮的女子形象。
  手持团扇侧倚栏轩,眉眼清浅。
  南言捂着唇,咬死了尖叫。
  又是旗袍的小蝶兰。
  身披铠甲的云峥,精明干练的律师,还有温柔又诡异的女教师。
  南言塑造过的,和还未出现在荧屏前的角色,沈珺故都做了出来,一一呈现在了南言的眼前。
  南言已经看不清天空中的烟花是什么样的了。
  她眼睛里是一层雾,只是忍着就耗费了全身的力气。
  “你的每一个角色,我都会记录下来,这些都是你,都是你曾经努力喜爱过的证据。”
  沈珺故轻轻在南言耳垂落下一吻。
  “二十四岁生日快乐,我的老婆。”
  南言攥紧了沈珺故的手,扭过头哽咽着。
  “我可以咬你一口么?”
  沈珺故轻笑。
  “哪里都行,我是你的。”
  南言再也不忍耐了,一口咬在了沈珺故的肩膀上,呜咽的抽泣还在不时响起。
  沈珺故搂着自己老婆,轻声哄着。
  “这就哭了?还有一份礼物在小棚屋里,先去拿了礼物再哭也不迟。”
  南言不疑有他,抹了眼泪一脸感动跟着沈珺故抹黑进了小棚屋。
  小棚屋还是当时拍摄时的那个模样,只是把滑轨一些工作用的都取消了。
  摄影灯布置的有,沈珺故一开灯,整个棚屋亮的犹如白昼。
  铺着大红被单的床上整整齐齐叠放着两套衣服。
  沈珺故细心锁了门,对还在发愣的南言笑了笑。
  “还记得你杀青的那场戏么?”
  南言还记得。
  迎风柳下毒,被慕容城掐死。
  “那场戏不好,我们重演一场。”
  沈珺故哄着南言换了衣服。
  那是一套全身的婚服。
  红色落在南言的身上,是最摄人心魂的姝色。
  她还有些懵懵懂懂地。
  沈珺故慢条斯理更换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样是一身黑红相间的婚服,他甚至准备了酒。
  “还记得台词么?”
  南言坐在床榻上,呆呆看着沈珺故半天。
  她脑子已经不转了,人的本能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听到了沈珺故的话,第一反应是从乱糟糟的脑袋里翻找当初演戏的记忆。
  “我陪主人饮酒,可好?”
  短短一年的时间,南言还记得这个第一个角色的一切。
  “好。”
  沈珺故在南言身侧坐下了。
  正对面是两根燃烧的龙凤喜烛。
  他手上端着酒瓶,倒了一杯酒。
  “乖,你先喝。”
  南言眨了眨眼:“……不,主人先喝。”
  沈珺故定定看着南言,嘴角一挑,笑了。
  “好。”
  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扔掉了酒杯后,单手把南言往怀里一搂。
  唇贴着唇,酒水相渡。
  “媳妇说什么都好。”
  一杯酒南言晕乎乎就饮了一半,明明只是半杯酒,却让她有种喝了一斤最烈的白酒错觉。
  沈珺故在吻着她。
  两个人的亲吻已经无法满足彼此,穿戴整齐的婚嫁喜服已经成为了累赘,沈珺故如何穿上的,又如何给南言脱了去。
  拔步床上铺着鸳鸯交颈的红单,南言肤白胜雪,卷着红色是最艳丽的耀眼。
  南言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无处可遮,只能紧紧抱着沈珺故。
  “放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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