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这样,他的腿能保住,傅寒也不会埋怨他。
比起打扫卫生写作业,还是腿来的重要。
时光走近才看清那个人是傅寒,她喊了声:“学长。”
傅寒吓一跳,转身就看到是时光,他呼吸骤停,大脑一片空白,准备的表白词全忘了。
傅寒呀,你他妈的真没出息!
时光看他抱着玫瑰,瞬间明白什么意思了,她笑笑:“你在这儿等着向学姐表白?”
傅寒:“……不是,我……”
我什么还没说出来,就被一道强势的声音插进来。
“陶陶。”
是时景岩。
时光先是一惊,而是喜,“哥,你出差回来了?”
时景岩走近:“嗯。”
晚上才到家,家里阿姨做了不少好吃的,他就给她送了点过来,刚才打电话一直占线。
傅寒认识时景岩,是时晏朗的大哥,以前还去过他们宿舍,跟他们一起吃过饭。
他今天是喝凉水都塞牙缝,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大哥。”
时景岩点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时光跟时景岩说:“学长等着跟学姐表白呢。”
傅寒笑笑,比哭都难看。
时景岩也没多言,对时光说:“今晚回家住。”他长臂一伸,不由分说的攥着她的手腕,牵着她离开。
时景岩的举动让时光猝不及防,她来不及思考,也没法思考,大脑转不动了,任由时景岩牵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她温热的皮肤感受着时景岩微凉的手指,之后,这种凉的感觉一点点消失,他指尖的温度和她手腕上的一样。
分不出谁冷谁热。
时光试图从时景岩的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余光扫了他不下五遍,也没在他脸上没看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不知道是路灯太暗,还是他隐藏的好。
或者他就是把她当成妹妹,牵着她回家。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时光的内心戏上演了好几个版本,各种猜想。
时景岩侧眸,“你认识时晏朗宿舍的人?”
他连傅寒的名字都没提。
时光回神,“哥,你说什么?”
时景岩:“你认识时晏朗宿舍的人?”
时光点头:“嗯,一起吃过烧烤。”
时景岩眼神疑惑,“吃过烧烤?”
时光解释,就是入学报到的第二天,时晏朗从爷爷家接上她就去跟室友聚餐了,那天她跟他们聊的还不错。
她跟傅寒比较熟悉是因为那晚聊到学生会,她多问了几句,没想到傅寒放心上了,之后还主动加她微信,说时晏朗的妹妹,就是他们宿舍所有人的妹妹。
还说她想要加入的话,到时他可以推荐,她这么优秀,连面试都能免。
后来还会聊些设计上的话题,傅寒也懂。
时景岩一听,就明白了傅寒的心思。
坐上车,时景岩:“晚饭吃没吃?”
时光摇头,她说:“哥,我请你吃饭。”
上次请客只花了三百,卡里还有三百。
时景岩:“还记着呢。”
一直没忘。
这次他们选了一家装修风格比较有特色的小餐厅,价位适中。
等餐时,时光不知道要跟时景岩聊什么,干坐着又尴尬,只好拿出手机打发时间,顺便掩饰她无处安放的眼神。
时景岩敲敲桌面:“少盯着手机看。”顿了片刻,“像你们这个年龄的是不是一分钟都离不开手机?”
时光关掉手机屏幕,答非所问:“哥,我那天真不是说你老。”
时景岩笑了,很淡,他说:“没怪你,那天也是跟你开玩笑。”
菜还没上来,时光拿张纸把桌面擦干净,手肘撑在桌面上,犹豫片刻,“哥。”
“嗯?”时景岩看着她。
时光:“你怎么也不谈恋爱?”
时景岩:“没空。”
时光点点头,时景岩:“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瞎问问。”时光端起水杯喝了几口。
跟时景岩单独待在一块的时间,是甜蜜,也是煎熬。
时景岩问她,要不要喝点红酒,他车里有,闵璐这次从国外回来给他带了几瓶,他一直放着没喝。
时光之前就喝过一次啤酒,红酒从来没沾过,“那我尝尝。”
时景岩去车里拿了红酒,给她倒了一杯,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时光酒量不行,喝了一杯后头晕晕的。
离开餐厅时,她有点醉意,不过意识还算清醒,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到了别墅,她头脑就开始不做主。
时光感觉前面高低不平,生怕一脚踩空。
时景岩看她扒着楼梯扶手不动,“怎么了?是不是胃里难受?”
时光摇头:“哥,这路怎么一直在转?”
时景岩扶着她:“你醉了。”给她规定,以后只有跟他在一块时才能喝酒。
时光趁着酒劲什么话都敢说:“等你有女朋友结婚了,你还哪有时间管我,现在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时景岩看了她几秒,难得看她在他面前有点不讲理的样子,他许诺她:“等你有男朋友了,我再考虑婚姻。”
时光仰着头看他,忽然笑了,带着醉意的笑特别迷人,没有了平时的清冷,她说:“那我就一直不找男朋友。”
时景岩沉默了大概两秒:“随你。”他揉揉她的头:“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暗戳戳的两个人(dog)
本章300个红包
第17章
时光喝醉后没有喋喋不休,也没发酒疯,就是跟时景岩说话时的胆子变大了,现在什么都敢问。
“哥。”时光醉眼朦胧的望着他。
时景岩半抱着她,让她好好走路。
时光偏不走了,“哥,你说话呀。”
时景岩这才顿下脚步:“让我说什么?”
时光稍稍歪着头,想了半晌,她好像还没问他。
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自己要摔倒了,她连忙抓住他的手臂,之后两手紧紧抱着:“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问出来后感觉不对,她自己摇摇头:“不对,不对。哥,你爱过谁吗?就是刻骨铭心的那种。”
时景岩:“没有。”
隔了几秒,时光笑笑,“肯定骗人,你都这么老了。”
时景岩:“……”他竟然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我还没到三十。”
时光嘟囔着:“那也比我大好多岁。”她头疼的更厉害了,也困得睁不开眼,“哥,我困了。”
时景岩把她扶到房间,就她踉踉跄跄的样子也没法洗澡,他让她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
时光抓着他的衣袖,眼神茫然不安:“你要去哪?”
时景岩:“叫阿姨上来。”
时光迟疑片刻,好像懂了,这才松开他。
阿姨上来后,时景岩就回到书房工作。
今晚去学校耽误了不少时间,需要他审核的文件一个还没看。
打开电脑时,他走了一会儿神,之后才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再次抬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他捏捏颈椎,到车里去拿份要用的纸质文件。
深夜的院子里,悠远静谧。
不时有虫鸣,下半夜的风凉快,清新。
时景岩没急着拿文件,靠在车门上倒了支烟出来。
陶陶的户口已经落实好,晚上吃饭时爷爷提起这事,明显不悦。
爷爷以为他当时跟四叔四婶说的是气话,没想到他来真格的。
他一开始不懂爷爷怎么也开始偏向四叔,后来奶奶说:你这样闹僵了,以后陶陶找对象结婚,父母上台那个环节怎么办?谁把她交到新郎手里?陶陶到时心里肯定不好受,本来她户口在你四叔家,怎么着,你四叔四婶还是她父母,也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