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节
晚间、沈清正在阅览室来回渡步,似是在思忖什么,不久后,放在茶几上手机响起,她伸手拿起,接了这通来自江城的电话。
话语那侧熟悉的嗓音流淌出来显得如此平平淡淡,“谢谢你、阿幽。”
“谢什么?”后者笑问,“谢我将你母亲送进医院,谢我打破了你心目中的一切?”
话语显得如此刻薄。
那侧沈南风正驱车回江城,听闻沈清如此言语,淡淡开口道;“你本不是那种坏到透顶的人,这事儿,我从小便知,你又何须在我面前扮演铁石心肠的戏码?”
自家母亲,屡教不改,沈清出手,不过是咎由自取,若说心里情绪,剩下的只是简单的一份母子之情。
但这些,在沈清告知一切时,早已烟消云散。
09年,顾建国已出狱,而这一切,是她亲力亲为之。她若铁石心肠,怎会管这一切?
而沈清为何突然会将藏了几年的消息告知沈南风?
这一切,只因在陆景行昏迷多日不醒,而后夫妻二人抱头痛哭的场景过后,沈清确确实实看开了些许什么。
便是人世间,除了生死,都乃闲事。
她细细思忖了番过后,才将东西交给沈南风,只因这一切,乃本性。
女人未言语,仅是嘴角挂着一弯浅笑收了电话,而后将手机拿在手里浅浅把玩着,男人回来,见此场景,笑着迈步过来将人圈进怀里温软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后者浅答,嗓音软软,无半分情绪起伏,但嘴角笑意依旧不减。
“傻、”某人直接赏给她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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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完水,除了想睡觉,还是想睡觉~
第二百九十四章 总统府年会
历来,总统府每年年关放假前夕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新年晚会,此晚会,仅针对总统府内部,不对外公开,来者、必须含有总统府办公人员的身份,大体来说,与公司年会性质无疑。
2月26日春节,2月24日当晚,陆景行在总统府通宵达旦,领着手下一干智囊团成员敲定来年方针,与各部门领导景进行一次又一次的会议,与陆琛面谈长达数小时。
直至第二日上午十点,总统府一干办公人员才稍稍调假,那些彻夜忙碌接连几天通宵达旦的人得以休息,中午午餐结束后得以休假半天,为晚上的年会做准备。
而陆景行,也在上午十一点半回到了清幽苑。
回时,沈清正好在用餐,男人脱掉身上大衣并未急着进餐室,反倒是进一楼盥洗室泡了个手去了去寒才转身进餐室。
正吃饭的沈清,突然感受到一只大掌落在她头顶,缓缓摸了摸便抬手离开了,不用想都知晓是谁,这个屋子里除了陆景行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摸她脑袋,还有谁?
“忙完了?”她问,嗓音淡淡。
“恩、休息半天,为晚上的年会做准备,”男人答,坐在椅子上等着南茜摆好碗筷。
沈清闻言,缓缓点头,算是知晓。
“下午准备干吗?”男人伸手给自己兜了碗汤,边喝边问道。
“跟以往一样,”她素来不喜欢出门会友,再来也没什么朋友,章宜在江城,傅冉颜虽说在首都,但几次通话中都能听出她很忙,也不便打扰,所以她每日除了在这处院子里呆着,还真想不到有哪里可以去。
再来是,眼前这男人管的宽,出个门都要报备,她也懒。
陆景行闻言,见她神色淡淡,透着无聊,“中午睡一觉,下午去医院做个产检,若是不累,
在带你逛逛。”
男人轻描淡写说着,似是很早就安排好了今日行程。
沈清抬眸望向他问道;“不忙?”
“下午休假,”男人再度开口重复话题。
午餐结束,沈清晃悠了番上楼准备午休,恰好陆景行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四目相对,后者带着疑惑。
只听男人静静开口;“昨夜加班一宿,正好补眠。”
一边说着,一边将沈清带至窗边,脱了她身上薄款羊毛衫,徒留一件夏季打底背心,见此,
男人微微蹙眉,冷飕飕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道;“不是说让穿秋衣?”
“穿不习惯,”沈清答,实话实说。
“穿不惯也得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我今日若是不回来,只怕你一个冬天都准备如此过去,”陆先生话语明显不悦,甚至有些生气。
气沈清不懂得爱护自己,气她到现在还不拿自己当回事。
“出门的时候会多穿些的,”沈清在答。
而后,许是怕陆景行没玩没了开口问道;“睡不睡?”
“还有理了?”
“只是困了,”作息时间规律了,整个人都变得懒散了,说着,伸手掀开身后的被子躺进去,陆景行见此,抿了抿唇,知晓她不乐意了。
这日中午,夫妻二人难得一起睡了个午觉,屋外寒冬,屋内如暖春。
陆景行连续几日熬夜通宵,仅靠白日那么些许时间补眠,沈清即便是醒了也只得窝在他怀里不得动弹,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瞅着他,好一会儿,才敢小心翼翼的翻身。
她以动弹,陆景行圈着她的手便潜意识松了些,身后响起沙哑询问声道;“醒了?”
“恩、”她浅应,没想将人吵醒。
“再睡会儿,”男人说着紧了紧手,而后一手挑开她的背心,落在她平坦腹部,来来回回抚摸着,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自她怀孕后,男人时不时会做如此动作,而沈清,似是已经习惯。
“陆景行、”她柔声轻唤,才睡醒,嗓音糯糯带着娇柔,格外暖心。
男人下巴搁在她发顶蹭了蹭,低沉应了声;“恩。”
“今晚年会会去哪些人?”她问,带着目的性。
“大多都是总统府内部工作人员,再来是老一辈总统府退下来的人,”男人答,显得异常慵懒。
被窝里,原本落在她腹部的手缓缓往上爬,落在其蹂旖之上。
沈清一声倒抽,伸手欲要扒拉开,只听男人嗓音沙哑道;“丫头,想你。”
这话,毫不掩饰其中浓烈的欲望。
沈清深呼吸口气,反问道;“怎么办?给你?”
男人轻笑,怎听着这五个字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傻、”说着,男人用了巧劲将人翻了个身,沈清一声询问还未出口,便被人擒住了唇,按在床上一番辗转反侧,气喘吁吁之际伸手推搡着眼前男人。
男人却起了坏心抓着她的小爪子一路往下。
霎时,沈清只觉面红耳赤,一双清明的眸子都快蕴出水珠来了。
“陆景行,”连名带姓,带着恼怒。
“恩、”他轻声应允,漫不经心。
“你放开我,”嗓音微恼。
“一会儿就好,”说着、男人手上动作不停,反倒是沈清紧闭眼眸有种视死如归的念头。
随之而来的是粗犷的喘息声,许久之后,只觉一凉,沈清睁开眸子,怒瞪着他。
男人心中愉悦,俯身在其气鼓鼓的腮帮子落下一吻,而后翻身而起进了浴室,再出来,手中多了条湿毛巾。
直至掌心被擦拭干净,沈清才伸手一巴掌落在他臂弯之上,实则是,倘若陆景行不躲,这一巴掌应当是落在脸上了。
男人也不气恼,反倒是还颇为好心的告知自家爱人;“除了脸,打哪儿都行。”
说着,男人一手拿着毛巾一手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跟抱小孩儿似的,拖着沈清屁股一路朝浴室而去。
将人放在洗漱盆前,按着洗手液狠狠洗了几次手才停下,伸手扯过一侧擦手毛巾擦干手,透过镜子望向满脸气鼓鼓的爱人,揶揄道;“洗干净了,不气了。”
“陆景行,”某人带着怒气连名带姓唤到。
“我在。”
“你无耻。”
“傻丫头,”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家爱人脑袋,而后牵着人进了衣帽间,挑了秋衣毛衣羽绒服放在长凳上,沈清也不矫揉造作,知道现在冻不得,屋内有暖气尚且可以随便,出去了,可不行了。
原以为沈清会反抗,毕竟以前没少干过这事儿。
可今日,难得她一句话语都没有,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穿好了衣服。
男人站在一侧,嘴角含笑,俯身在其光洁的面颊上落下一吻,算是奖赏;“真乖。”
自怀孕后,沈清较为谨慎。
化妆品什么的已经开始杜绝,毕竟,她平日里也不是个喜欢浓妆艳抹的人,所以停下来,并未有何不适。
下午时分,刘飞驱车送二人去军区医院,陆景行早已打好招呼,上去时院长亲自接待,并未见到其余人员。
一路畅通无阻。
由于初次检查,夫妻二人都较为紧张,最为紧张的莫过于陆景行,且不说第一个孩子,就单单是这第二个他知晓时,已经是后面的事情。
初次陪着自家爱人检查,他怎能不紧张?
一番检查下来,陆景行全程陪护,结束后,医生说的每一句话语他都牢记于心,甚至会询问一些话语,医生都一一作答,而沈清静静坐在一侧听着自家丈夫与医生交流。
“前三个月都是危险期,还是要注意,饮食方面要注意,孕妇身体不好,饮食稍稍可以清淡些避免不适引起强烈孕吐,孕九周正好是宝宝发育的时候,要注意休息。”
医生的交代,陆景行记在心里,按理说,若是在总统府,此时应当是有随性医护人员跟随的,但知晓沈清不喜时时刻刻被人盯着,陆景行也就由着她的性子来,主要是怕她过的不舒心。
下午产检结束临近三点,男人见天气正好,弃了车,牵着自家爱人朝不远处老街而去,首都,是一处新城区与老城区的结合地,新旧结合,无半分违和感,反倒是在这诺大的天子脚下煜煜生辉。
陆景行自小在这处长大,自然是熟知这里的每一条道路,就像傅冉颜能带着她穿大街走小巷一样。
闭着眼睛都能找出路在哪儿。
“来这儿干嘛?”见眼前不远处便是一栋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青石板路踩在脚下略显光滑,沈清好奇,便问了嘴。
“过来拿个物件,”男人说着,捏了捏她的掌心,触摸到掌心的冰凉,伸手将握在掌心的手揣进兜里。
沈清疑惑,侧眸落在他英俊面庞上,青石板路自然是没那么平坦,脚下一个不注意,一脚踩空,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若非身旁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提住她,这咯噔一下下去,只怕是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