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陆蔓蔓想着,楚擎这个年纪在古代,已算是超级剩男了,所以梁氏问的这个问题,也是她非常关心的问题吧!
  她看向他,她也很想知道那个传说中,连浑身都散发着的陆幽然都能抵抗得了的沙场屠夫,究竟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楚擎想着,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若是答没有,怕是又要让母亲难过。他若是答有,那么这个女子究竟是谁呢?
  他看向了陆蔓蔓,正巧她也在看他,他说道:“楚擎他对自己感情的事情不张扬,他有无心仪对象,我还真不知道。”
  梁氏道:“我在冷宫之中,张太医常来照拂我,我听说,张太医的女儿张若水也她的母亲就在沙城,对吗?”
  楚擎点头,“是的。”
  “那张若水也十之有九了,我听张太医的意思,是想让若水与擎儿在一起。但擎儿那个孩子对于感情之事太过木讷,我生怕他懂不了若水的意思,耽误了人家姑娘。”
  陆蔓蔓笑出了声,就以原著中对楚擎的那一段的描写,虽说只有短短几行字,但是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他的不解风情。美娇娘都快躺在他了,酥软声音说冷,而他也只是让身边的侍卫给她送了一床被子进来。试问这样的榆木脑袋,真的能找到心仪对象?或者说,心仪他的对象从暗示到明示,再到直接上阵,他是否都会理解不了别人的意思?
  楚擎看着陆蔓蔓,那眼神分明就在问,有那么好笑吗?
  最后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终是将那笑忍住了,梁氏问道:“蔓蔓,何事如此开心?”
  她喝了一口清茶,然后道:“梁伯母的话让我想起了表哥,表哥也是木讷得很,而且表哥身边的侍卫小武也很木讷。”
  梁氏也脸上带着笑意,她说道:“蔓蔓,男人的木讷,有时并不是真的木讷,那种木讷是一种爱的表现,也是对女子的保护,明白吗?”
  她对着他眨巴眼睛,好像在问,表哥,你是假装木讷,其实是在保护我吗?
  可在她心中,她才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他就是真的木讷。
  楚擎心中明白,张若水和她的母亲来了沙城也有几年了,而且她也到了适婚年龄,而且来她家中提亲的人,更是将她家的门槛都踏碎了,但她都一一拒绝了。他见过张若水几次,她是个话不多的人,性子也是极冷的,他倒是不知道张太医竟想着将他的宝贝女儿许给他,只是因为张太医多般照拂他的母亲,所以他对她们母女也诸多照顾,但他的照顾并不是他亲自去,而是吩咐了手下去完成。
  他唯有说道:“梁伯母,若水姑娘志不在成亲。她在沙城自己开了一间药铺,每日隔纱诊脉,做悬壶救世的美事。”
  梁氏也点了点头,她说道:“女子就该有属于自己的一番作为,这位若水姑娘,我很是欣赏。昭儿,你回去之后,定着梁伯母撮合若水姑娘和擎儿。”
  “伯母,何不您自己亲自去呢!我想楚擎也是希望能和您住在一起。”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道:“昭儿,我这辈子,是出不了皇宫了。”
  “伯母,只要你信我,我便可以让您出去。”
  他的话,不仅让梁氏受到了惊吓,更是连陆蔓蔓都震惊了,他虽说是云麾将军,这里虽说是冷宫,但皇宫圣地,是连飞出一只鸟儿都困难的地方。他竟然想着将一个大活人送出皇宫,他是不要命了吗?
  陆蔓蔓立马暗地里踩了楚擎一脚,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梁氏道:“昭儿,你刚才说的话,莫要再说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伯母,这也是楚擎的意思。他希望你能离开皇宫,和他一起回到沙城去。”
  梁氏的身子微微一颤,她问道:“昭儿,你的意思是,擎儿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而她却直直地看着他,眼泪一直在流。
  “若是擎儿回来了,他定会来看我。但……他不能都城,他的父皇禁止他都城。”
  他又点了点头,“他的确回来了,但因为十二年前的那次禁令,他是无法正大光明地都城的。”
  陆蔓蔓自言自语道:“若是传闻中的擎天王真的回了都城,我倒是想见见他。”
  他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想到,那个传闻中的擎天王,其实你已是见过了,而且不仅见过,甚至连他洗澡的时候也被你见过了。她若知道,他代替她的表哥和她生活了这么一段时间,不知道做何感想。
  梁氏的身子抖动地厉害,她道:“但是我了解我的擎儿,他既然回来了,他便一定会来见我。”
  说着,梁氏将自己手边的茶杯打翻了,茶水倒在楚擎的袖子上,原本以他的身手,就算还在生病,也能躲过这茶水沾湿衣服,但他却没有动,仍由茶水将衣袖。梁氏连忙用帕子为他擦拭着手,随便看到了他户口位置的那个被烫伤的伤口。她的心微微一颤,竟是再也沉静不下来了。那是他小时候被烫伤的痕迹,他就是她的擎儿。他回来了,回来看她来了。
  梁氏的情绪非常激动,陆蔓蔓安慰她道:“梁伯母,你不要再哭了,擎天王虽说已是回来了,但他现在不便来看您,蔓蔓觉着,梁伯母只要耐心等待,擎天王一定会来见您的。”
  梁氏说道:“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
  “嗯,我也觉得他会来,那个保卫西楚国太平的擎天王殿下,必定不会放着自己的母亲在冷宫不管。若我是擎天王,便是冒了天下之大不违,也要将您从这冷宫带出去。而您也不要太担心了,尽管这样做有风险,但您若是一直住在冷宫之中,对于您来说,对于擎天王来说,都是一种刑法。”
  她将陆蔓蔓的话听进去了几分,她道:“可我要是离开了,圣上必定起疑。”
  “梁伯母,我们要相信擎天王,他一定有既让您能平安离开,又能不让圣上起疑的法子。再说了,若擎天王真的和表哥一般木讷,我猜想他定是不了解若说姑娘的心思,你让表哥撮合他们也是没用的,这件事情,得您亲自出马。”
  梁氏的语气已是下来,她说道:“这件事情,我需要好好想想。”
  “梁伯母,你好好想想。我可是听说了,军营之中不许女子出入,若是您不为擎天柱着想,若他真一心想着西楚国的太平,若是他整天待在军营之中,怕是您再等十年也抱不了孙子。”
  梁氏听到“孙子”两个字,心里已是动容。陆蔓蔓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拉着他到院子里面去走走,这个时候,应该给梁氏一点自我思考的时间。
  她说道:“梁伯母,我与表哥在外面转转,等会儿就过来。”
  她点头,看着他被陆蔓蔓拉起来,她的眼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
  到了院子中,陆蔓蔓靠在一棵银杏树下,她手里拿着一片银杏叶玩着,然后问道:“表哥,刚才我说得好不好?”
  “好。表妹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你说说,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就免了,反正若我嫁你之后,整个将军府以及你,都是我的。”
  她的话让他心中一沉,她真的是想嫁给她的表哥的。
  他道:“那是以后的事情,表妹现在想要什么?”
  “现在?”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现在想要……”
  她故作神秘,欲说不说。
  “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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