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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节

  “你想得简单了,估计今年的管理费他开的是个天价。”刘天又给我补了一刀。
  我想了想,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这几天我已经见识了那些人的手段,说实话,要不是你事先提醒,我早把那些边边角角转让出去了。”
  “再扛一段时间就好了。”刘天笑笑,“所以我说,五五分成,你应得了。再说句难听了,要不是你的配合,我一分钱也赚不到。还有,很有可能你这么公司的业务都会受影响,甚至何家的产业。”
  “那我……要不要告诉何连成这些?”我问。
  “他如果连这点小情况都处理不好,将来何家也是败在他手里,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他最晚这周就会有察觉,你看机会合适的时候说也行。”刘天想了想说。
  “我自己看着办吧。”我想了想说。
  送走刘天,我跟打仗一下去赴何连成的约,因为今天要试一下婚纱。
  家里几年前就备齐了一套婚礼两套礼服,我本来不准备再做新的,何连成却说用旧的不吉利,执意要订全新的,我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彭佳德的婚纱店已经扩大了不止一个规划,在帝都有六家连锁店,总店依然在西单。
  到了店里以后,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皱着眉,看到我进来感叹了一句:“岁月真是把杀猪刀,你这尺码比几年前可大了不止一号。”
  人在满心欢喜的时候迎头来这么一句,我真有把高跟鞋脱下来扔过去的冲动。
  第146 疯狂的女人
  彭佳德看到我脸都绿了,马上笑着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比原来更有女人味儿了,哈,对吧?”说完还征求了何连成的意见。
  两个男人间的眼神都透露出心照不宣来,我看着觉得有点猥琐,问:“何连成身形也变了,你量一下,只不过男人不显老而已。”
  彭佳德的眼睛就像扫描仪一样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变化不大,就是肌肉含量下降了,最近没怎么运动吧?”
  何连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脸上淡淡地说:“我身村走开又怎么了,小爷孩子老婆都有了,你这单身狗羡慕去吧。”
  彭佳德抓起桌子上一把尺子就扔了过来,何连成一躲,尺子摔在地上。
  婚纱店的漂亮小姑娘在这个时候推开门,看到屋子这情形抿嘴一笑说:“彭哥,婚纱准备好了,客人在楼下试吗?”
  “楼下吧。”彭佳德简单说着,站了起来,推了一下何连成说,“走吧,现在扩大经营了,楼上已经没有单独的友情试衣间了。”
  只要是女人就都知道,其实所谓的胖并不是一天造成的,有时候衣服明明还穿得上,只是看起来不如原来好看了,这是胖的最初级别。
  我现在就达到了这个级别,穿衣服必须比原来大一码。
  婚纱店的小姑娘,一个一个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一样,一个劲儿地夸我穿穿婚纱好看,何连成眯着眼睛看过来,笑了笑说:“现在这样子,我觉得刚刚好,原来你太瘦了。”
  我看着镜子里穿着洁白婚纱的女人没说话,眼圈有点微红。
  这几年过得惊心动魄,每走一步我都以为是最坏的结局了,没想到老天会让事情变得更坏……在我最后一根弦快要绷断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身后站着的男人还是那样,五官与原来稍有不同,却依然玉树临风。
  只是,他的眉眼间再也没了最初的张扬与傲气,眼神变得内敛,不像从前看人的时候眼睛里藏着一把刀子。喜欢你,你就能看到刀子在眼睛里笑,成成一弯月牙;不喜欢你或者讨厌你,刀子就冷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从镜子里看到我注视他的眼神,嘴角一挑笑了起来,说不出来的温和。
  “怎么样?喜欢这个样子吗?”他问。
  “你觉得呢?”我低声问他。
  他点了头说:“挺好看的,再试试那几件礼服。”
  我点头应了一声,回头看他问:“那件香槟色的太挑肤色了,我最近皮肤不太好,总觉得不合适,会不会映着人脸若灿金呀。”
  “难道新娘子不化妆?”他笑道。
  这时,我从镜子里看到一个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转头对店员说:“那个款式的婚纱还有吗?我试试。”
  店员忙迎了上前,笑着说:“对不起小姐,那个是客人订制的,店里没有了。限量版的还有很多,我带您到看看?”
  “嗯。”她应了一声,跟着店员进了旁边的限量定制婚纱厅。
  何连成微微一笑对彭佳德说:“我老婆往这儿一站,就是给你打的广告。怎么,要不要给点广告费?”
  彭佳德摇了摇头说:“刚才那祖宗你没看出来是谁?”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那人有点面熟,想了一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走进来的女人是贾语含。
  几年没见,她的变化很大。
  原来的贾语含只是一个漂亮而张扬的,蛮不讲理的小姑娘,而我今天看到的贾语含瘦了很多,整个人高挑起来,再也没了那种小姑娘的圆润可爱。
  我现在,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我们。不过,认得出来,认不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陌路了。
  我试完婚纱,小姑娘帮我把不合适的地方标记出来,然后我开始试那几件何连成执意要订的礼服。
  换到第二件出来照镜子时,又从外面来了三四个人,中间还有一个长得超级好看的男人。
  贾语含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鱼尾裙的婚纱,看到他们几个走进来,招了一下手说:“过来帮我看看好不好。”
  那帮人哗啦一下子围了上去,彭佳德马上给另外一个小姑娘使了个眼色,让她过去看着。
  贾语含的性格我知道,是属于地球围着太阳转,全世界的人都要围着我转的类型。
  何连成摇头一笑,悄悄向彭佳德竖了个大拇指。
  彭佳德低声说:“现在我做的是服务业,大哥,客人的感受比我自己的感受都重要,你那是什么表情。”
  何连成没理会他,走到我跟前认真帮我看着礼服,问帮忙试衣服的小姑娘:“这个领口是不是做得有点松了?”
  “我们这是标准码的,只是是亚洲人的平均胸高,都能撑起来。”彭佳德不失时机说了一句,惹了何连成一顿白眼。
  我也老大不爽,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听别人说自己胸小的。我刚准备开口说话,贾语含提着裙角走到我跟前,笑语盈盈地说:“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刘天的初恋真爱吗?”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看何连成,一副才认出他的样子说:“你就是她未来的新郎,还真忍得了她的那些事儿?”
  “贾小姐,好久不见。”何连成彬彬有礼向她打着招呼,打断了贾语含的话以后,他才又缓缓说道,“贾小姐说的事,是好几年前的了。怎么?您还留在刘天毁婚那天没走出来呢?要是您真这么长情,我去和刘家说说,也许你还有机会。现在刘天缺一个小后妈。”
  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以为何连成内敛了,没想到气怒之下,话还是说得这么刻薄。
  贾语含脸色一下就变得特别难看,她想都不想就说:“你以为我这话是空穴来风,某人别被人戴了帽子还不自知。”
  何连成脸马上就绿了,冷笑道:“贾家姑娘夜夜做新娘的事儿,怎么也没个八卦杂志敢登一下呢。”
  贾语含刚要发作,她身边那个眉清目秀的男人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笑着说:“说好来试衣服的,怎么又跟人斗嘴了?”
  贾语含听到他的话,怒气顿消,表情恢复了正常,勉强笑了笑说:“谁年少的时候没做过荒唐事,我说的可是最近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就转身离开,把两个帮忙试衣服的小姑娘支使得团团转。
  何连成还要说什么,彭佳德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说:“我的店,多少给点面子。出去以后,你愿意怎么闹,我都没意见,说不定你放火的时候,我还给你送桶汽油。”
  听了他的话,何连成这才算做罢。
  我心里突突直跳,头一次瞒着何连成做项目,该不会被贾家的人知道了吧。
  接下还算顺利的试完了衣服,何连成看了看天色说:“你要么先回去,要么陪我去一趟西山。”
  “怎么了?”我问。
  外面阴云密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这个时候出西山,先不说堵不堵车,雷阵雨一旦下来开车太危险了。
  “刚才接了个电话,有点事需要过去商量一下。”何连成说。
  我想了一下,说:“我想跟你过去,试完婚纱心情不错,哪有把我扔一边儿自己办事的。”
  “好。”何连成想了想,笑着在我额角点了一下。
  最近我们一起忙活礼服的事,两人之间的默契度越来越高,我也慢慢找到了那种不舍得说出口的感觉。每天恨不得挂到何连成身上,分开半天都要互相打两三个电话。
  最近两三天,我都对自己有点烦了,总觉得一个身为人母的女人还这么粘自家男人,有点说不过去。好在,何连成毫不在意,还挺享受这种被我死死攀咬住的感觉。
  我们走到四环,豆大的雨点子就掉了下来,路上的车子都开得飞快。
  西山隐约在望了,我突然想到他在婚纱店的表现,问:“今天你的表现和原来很不一样,我以为你的性子真的变收敛了。”
  “那是因为涉及到你。”他笑笑,“记得几年前贾语含羞辱你的时候,我不在场,事后知道了也气得不行。最可气的是,刘天那时还恰如其分地当了护花使者。所以,看到贾语含,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还以为……”我差点说出后面的话,主动咽了下去。
  他不明就里,问:“你还以为什么?”
  我干笑两声:“我还以为你‘老夫聊发少年狂’呢。”
  “你是不是特别怀念那个‘少年狂’的我?”他向我眨了一下眼睛,“要是真怀念,咱们等一会儿办好正事,去山顶来一次?”
  “一闲聊你就没个正经。”我被他揶揄的表情气得不行,索性转过头只看外面。
  “我只不过是对你,更感兴‘性’趣而已。”他故意把中间那个字咬得很重。
  我脸腾一下就红了,咬了咬嘴唇真的不再理他。要不是因为他正开着车,我一定会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解气。
  为了替何萧隐瞒行踪,何连成开着车在四环上差不多绕了一圈儿,确实并没有跟踪以后,才把车开下岔道,然后缓缓开到那栋别墅前面。
  我们没带伞,他脱下外套遮挡住我的头,然后一路跑了进去。
  刷开门禁卡,冲进客厅,两人望着湿淋淋的彼此不由相视一笑。雨太大了,就这几步的路,衣服已经湿得差不多了。
  何萧在楼上,听到动静走了下来,看到我俩的样子干咳了一声说:“难得一起来,有急事?”
  这是何萧在何连成恢复记忆以后,第一次用这么温和正常的态度和我说话,把我吓了一跳。
  “你去楼上换衣服,我和何萧有事儿要说。”何连成道。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何连成故意隐瞒我,而是我在场他们不方便交谈,于是顺从地上了楼。
  楼上房间里有干净温暖的浴巾,只是没找到女人衣服,仅有挂着的几套都是男装。
  我翻遍了除何萧现在住的那一间以外的所有房间,都没找到一件女人衣服,唯一一件扔在小沙发上的外套,是上一次曹姨落下的。
  可能是女人的小心眼儿在作祟,我心里特别开心,为这屋子里没女人衣服这件事。
  我对着镜子刚擦干头发,就听到楼下一声尖叫,是女人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忙跑了下去,看到一个衣衫湿透,腿上还在洗血的女人站在客厅门口。
  第140 希望能感动他
  她满头满脸都是雨水,头发紧紧贴着头皮,看着说不出来的狼狈。我差一点就没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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