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节
乔暮像掉在一个虚幻的空间,身体起起浮浮。
她转醒时一束手电筒打在她眼睛上,她眯了下眼,看清男人的脸后,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雪缎般光滑的美背。
“该起来了。”他拧着眉,大手推了下她的肩。
乔暮把脸往睡袋里埋了埋,这种现实教她怎么想起来,还不如一直沉在梦里,不醒也罢。
而且她全身酸痛,身上不用看都知道到处是他用力留下来的痕迹,在这几个小时里,她被他从里到外折腾了个遍,要是他是吃人的野兽的话,估计她这会连渣子都不剩。
以前他在床上挺温柔的,她从没见他这么粗暴过,像是这辈子没碰到过女人似的。
乔暮越想越头疼,干脆彻底把头埋进睡袋,当舵鸟,能躲一时是一时。
“现在是下午两点十分,我们还有五十分钟可以下山,不然组委会又会派无人机过来侦查。”男人烫热的手从睡袋下摸到她洁白细腻的大腿上:“不过你要是想继续留下,我十分乐意奉陪。”
乔暮打了一个激灵,瞬间就抓起他的手甩了出去,整个人坐了起来,伸手吃力的捞回之前被他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和小内内。
想着昨天一晚加上今天一上午,十几个小时没睡,他竟然还有那么充沛的体力,没完没了的折腾她。
乔暮恼火得瞪着他说:“傅景朝,你到底磕了多少药?如果你还没发泄完,请出去找你女朋友去,别再来烦我。”
这一拳宛如打在棉花上,傅景朝压根不理会她的暴躁,自顾自的穿衣服,收拾东西,拉上身上冲锋衣的拉链,拎着背包出了帐蓬。
乔暮别的衣服都找到了,就是毛衣和贴身穿的长袖内衣没找到,她拉开睡袋拼命找,最后发现在自己的屁股下面压着,并且沾满了很多液体。
她气得头疼,抚额大叫:“傅景朝,我没衣服穿。”
片刻后,傅景朝的脸出现帐蓬门口,手中拿着件男人的白色衬衫,“只有这个,要不要?”
怎么不要,要是不要的话,她上身只穿一件bra,外面再套上冲锋衣?
那非冷死不可。
乔暮可不想感冒。
她拽过衬衣,在身前比划,这衬衣一看就是他的,以前她穿过,长度快到膝盖,非常不合身。
但也只能将就。
乔暮穿好衣服,里面的男士衬衣过长,在腰上打了一个结,没有背包的她两手空空的出去。
傅景朝立在营地外面等她,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下山。
乔暮全身很疼,每走一步,双腿都在酸痛得抗议。
下山的路漫长,胸口气郁难平,要是不说点什么,乔暮非要一个人生闷气气死自己不可。
“傅景朝,等回到山庄,你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傅景朝步伐沉稳,丝毫看不出一天一夜只睡了一两个小时的样子。
“当然是姚千语。”
“这个游戏规则她清楚,用得着我说?”他没回头,低沉的嗓音中有一丝悠闲。
乔暮怔了一下,这什么男女朋友,也对,他这人一向强势,就算姚千语说什么,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当你女朋友那挺倒霉的,连这种事也要忍气吞声。”乔暮瞪着他的背影说道。
“你以前不也是我女朋友,看来你好象忍气吞声了不少?”傅景朝停下脚步,侧身反问。
乔暮慢慢咬起唇,怎么话题反弹到她身上了,索性不回答。
傅景朝似乎被她勾起了谈话的兴趣,轻笑一声:“嫌我对你粗鲁了?可我怎么就觉得你好这一口,要不然你的毛衣也不会湿成那样。”
乔暮的脸腾得就红了,她气得差点没摔倒,捡起旁边草丛里的一根树枝对着他就挥过去。
对战的时候她就没占到便宜,这次也不例外。
傅景朝一把扯过树枝,她整个人趔趄着扑进他怀里,鼻梁撞上他结实的胸膛,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乔暮强忍着泪水,捂住鼻子抬脸瞪着泛红的眼眶,不甘心每次都被他占上风,出言讽刺道:“傅先生这么饥渴,你女朋友没满足你么?”
暮若浅兮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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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7)
第247章 愿赌服输
傅景朝随手把树枝往旁边的草丛里一扔,斜睨她一眼说:“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家花没有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岂有此理,他居然讽刺她是野花,还暗指她连妾都不如。
乔暮气得全身发抖,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她现在恨不能上去掐死他。
有他这么恶劣的人么,占尽了便宜,到最后还说这种嫌弃的风凉话,要是他看不上她,何必把她压在睡袋里,兴冲冲的摆着各种姿势。
啊啊啊……
乔暮突然发现自己污了,竟然开始回想和他在帐蓬里的那几个小时,羞愤的差点想揪自己的头发。
气到最后,乔暮发现自己气不动了,不管是嘴皮子上或是力量上,这个男人永远占据着主导位置,她是斗不过他的。
既然如此,她惹不起,她总会躲得起。
乔暮开始故意放慢脚步,反正她也确实是两条腿太酸痛,走不快,只是故意更慢吞吞了而已。
傅景朝走了一段路,发现耳根子后没人聒噪了,回头一看,她远远的,跟只蜗牛似的走在后面。
乔暮乐得清静,小步小步的走着。
走了半晌,她一抬头,前面男人不知何时伫立在那儿,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俊朗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这副样子,乔暮更多的是畏惧和害怕。
实在搞不懂,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他们飞鹰队赢了,猎人队输了,她是唯一的幸存者,还是输的最惨的那个,不光面子输了,里子也输得精光。
她都没再生气,平静下来了,他一个施暴者,侵犯者,一个强奸犯,有什么资格露出这种不高兴、不耐烦的表情。
简直莫名其妙!
乔暮不想理他,挪着小步尽量绕过他往山下走,身体陡然远离地面。
因为男人单手把她夹在腰间。
“傅景朝,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我走的慢与快关你什么事情,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放我下去……”她脸朝下,头部快充血了,胡乱捶打他的腹部与腰侧。
男人蹙起眉,单手将她一双不安分的小手扣在掌心,低冷的声音威胁道:“乔暮,你再闹试试看。”
乔暮吞了吞口水,在这荒郊野外的,刚刚被他欺负得那么惨,使她不敢再造次,小声说:“你放我下来,你走你的,别管我,我自己能走。”
从这里往下看,离半山腰的集合地点不远了,按照昨天出发前裁判公布的规则,下午三点钟所有人会在原地集合,当面公布出赢方与输方,以及裁判会从客观和专业的角度点评赢方的作战策略,以及输方的错误点在哪什么地方。
不管别人怎么想,总之乔暮很想听一听,到底他们猎人队输在哪里,怎么会在飞鹰队面前溃不成军,输的那么惨。
傅景朝没理她,腰间夹着个她,像夹着只枕头一样轻松,脚步丝毫没有变慢。
“你放我下去,我保证不会掉队,紧紧跟着你可以吗?”乔暮实在是吃不消和他以这样的姿势下山。
傅景朝听着她软声软气的哀求像猫叫,可怜兮兮的调子,勾着人的心,他松开了手臂,把她放下来。
乔暮脚一着地,便见他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蹲下,眨了眨眼,“什么?”
“上来。”男人没回头,声音又阴又沉,像覆着层寒冰,仿佛要是她敢说不要,他就要她好看。
乔暮看着男人宽大坚硬的背,情不自禁的又吞了吞口水,别说,他这样当她的人肉轿子对她诱惑力还挺大的。
不坐白不坐,反正她变成这样也是他害的。
没什么好内疚的。
乔暮一面想一面轻轻趴到他身上。
傅景朝背起她,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快到半山腰集合地点,乔暮急忙推他:“你放我下来。”
傅景朝没说话,把她放下了下去。
乔暮急忙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她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主要是她心虚,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尤其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她盖得严严的,没有镜子不知道脖子上有没有吻痕,但她好象记得他动情时在她脖颈上嘬了好几口,最好还是遮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