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可惜,肚子饱了之后,人会更在意生活周遭的东西。例如:厕所,也就是茅坑。这时代的厕所真的是没有隐闭性的茅坑。在钱家小屋这里,钱汝君至少用比较合理的方式建出厕所了,但终究不如冲水马桶。只是能做出能流通到水肥坑的粪池吧了!
这种日夜操劳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或许,有追求,有劳动,这才是人生吧!
现在,她得对七个人的生命负责呢!想想,真是重责大任。
"妙儿,乖乖待在家里,跟绯红姐姐玩。好吗?别顽皮。"
或许每天跟着钱汝君吃好的,喝好的,钱汝君发现金妙长得非常快,也非常聪明。词汇量也增长得非常快。双脚也能站立的很稳了……这样的孩子,真是鬼见鬼愁的时期。没有养过小孩的钱汝君,感到有点头痛,觉得是不是该提早进行幼儿教育了?
"妙妙跟去,妙妙要跟去?"金妙此时抱着薄庆的脚,不让薄庆出发。
钱汝君觉得,金妙好男色,果断比她严重。看来以后想把她嫁出去,恐怕男色得能达到薄庆的标准。
偷偷看了一眼薄庆,天下有多少美男子,能达到薄庆的水平?恐怕很难吧?
弄了半天才帮助薄庆把金妙摆脱,跟着薄庆的马车,出发前往长安。
看着后头哭闹的金妙,钱汝君有点头痛。想要王姓妇人同意她恢复自由身,得把金妙搞定才行。王姓妇人这阵子都没有过来。顾俊吵着想把他负责的田纳入钱汝君种田的体系。在他看来,钱汝君所有的作为,都是在替王家挣钱,何必分彼此。钱汝君因为泉水、土地的黑土不足,没有同意。让顾俊很不高兴。他看五女的田地里,作物长那么好,有点嫉妒了。
这次出发前往长安,钱汝君把自己打理得非常的干净,对她来说半天路程的长安,也算出远门了。这时代,距离的概念,跟她那个时代不同。到现在,也没有走村窜巷的卖货郎,把物品拿到她那里兜售。附近的人家很少,钱汝君有时候会怀疑,她四周的田地该不会都是薄家的吧?看种田的人,似乎不是单干,而是很多人协同作事。
虽然没能穿上新衣服,但也也让人看得很舒爽。薄庆看惯钱汝君满身泥的样子,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些亮眼。或许,跟他许久时间,没有见到家里那些美貌侍女有关。
布衣木钗,挺睿智的一个女孩,可惜,没有配上无双的美貌。不过这阵子薄庆有种错觉,钱汝君的长相皮肤变得比以前好看了。晶莹玉润的肌肤,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田里工作的农家女。人的面貌怎么会有太多转变,就算女大十八变,也需要时间,认识钱汝君以来不过将近一个月,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虽然跟薄庆同坐一个马车往长安,但薄庆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一到马车上,薄阳就送上许多木简,薄庆一边想着,一边提笔在上面写一些东西。钱汝君很好奇,他都不怕墨水滴出来吗?看他手很稳,好像真的不会耶?明明马车那么晃,一点都没有减震。不过承装墨水的东西,看起来不像一般的砚台。
薄庆没时间理会钱汝君,钱汝君也没有试着去打扰薄庆,而是看着窗外流动而过的风景。
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上次走在路上,看着牛车,马车经过,而这一次,她乘坐牛车经过人家,看到的风景自然不同。
坐马车不是很舒服,钱朱君觉得比做她那个时代早期的传统公交车还来的折腾。但不必用自己的双腿走路,也就能够忍受,不过她感觉她的身体快要散架了。
马车很慢,显得路程很长,钱汝君看着路上的人,感叹就算是盛世,人们的衣着也没有电视里看到的华丽,比起弘农大家的衣着好多了,但能像薄庆这样时常穿着比较新的衣服的人几乎没有。钱汝君替这个年代的人算一笔账,在吏治清明的情况下,想要过上好日子,都很难,更不用说,遇到贪官污吏了,偏偏在封建王朝,遇到贪官是正常的,遇到不贪的好官,才是老天保佑了。
再慢,马车也慢慢接近了长安城,当长安城接近,钱汝君总算找到古代超越现代的感觉,城墙好高,而且上面真的有阿兵哥在活动,钱汝君忍不住盯着城墙上头一直看。
薄庆大概累了抬起头顺着钱汝君的视线看过去,心里有点点不开心,眼前就有个挺帅的男人,对着外头像花痴似的看什么看。
“看什么呢?有什么那么好看的?”
“听说男人都要当兵,以后你也会去当兵吧?站在那么高的城墙上,他们都不怕吗?”原来,钱汝君的惧高症发作了,替在城墙上走来走去的阿兵哥担心呢!
听到钱汝君的担心,薄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头好受很多,能在长安当兵的,多是一些年轻体力好的人,年纪大一点的,能够缴交“役钱”的人,多半不会出来了。那些人也多半在离家近的地方服役。
从钱汝君此前的表现,薄庆产生一个概念,这女娃,以后大概也是以貌取人那一派。“只要站稳了,就没事,没见过几个人会在平常时间掉下来。”
第三十六章 卫满朝鲜
看到长安城的城墙时,其实距离城墙还很远,等他们接近长安城的城门时,又经过了好一段时间。
钱汝君好奇地看着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人流,逐渐在城门前排起一列长长的队伍。队伍中的有各种各样的车子,也有人带着马匹、羊只,钱汝君甚至看到有农人带着好大一龙鸡、鸭、鹅,放在独轮推车上,在排队。
更让钱汝君好奇的是,这里人的穿着,开始稀奇古怪起来,有些很明显得感觉上风格就跟普通的大汉百姓不一样。更有一些人,长得甚至跟汉人不一样。身高高出汉人一个头,鼻子像鹰钩,眼眶特别深,皮肤呈古胴色,倒是不显得白。
钱汝君的眼珠子溜溜地转个不停,看什么都新鲜有趣。
薄庆对这个景象倒是看惯了,万邦来朝说起来有点夸张,但是汉朝是世界文化中心,是无庸置疑的。
许多人一生的愿望,就是要到长安来看看。对他们,汉朝长安所展示的东西,就是新潮。
“别少见多怪了,像乡下人进城。”薄庆揶揄钱汝君。
“我本来就是乡下人啊?乡下人有什么不好?需要对城里人自卑?”钱汝君不会告诉薄庆,她见过更大的城市,更多的外国人,享受过他没有的享受。在她眼里,薄庆是不折不扣的古早人。她没有歧视他就很好了,他凭什么歧视她?钱汝君气哼哼地想着。不过,没见过像薄庆那么优雅的人。想到这里,钱汝君的心里酸酸的。不过她不羡慕,这么美,又这么有钱,以后一定会大小老婆讨一堆,当他的太太,一定烦都烦死了。嗯!她绝对不会羡慕的。她才七岁,不适合谈感情。得等十五岁后再说,现在应该努力赚钱。
钱汝君现在还不知道,民间女子,十五岁没嫁,要缴罚金的。不过,就算她知道,也会觉得到时候,她就不怕罚款了。其实,身为奴仆,她不用烦恼这个问题。不过,绯红她们五人可能很快就要面临婚嫁的问题,总不能把她们全都嫁个顾俊吧?那太便宜那个小子了。
牛车慢慢接近城门,看着那一列长长的队伍,钱汝君想起进入古时候的城池,都要缴钱,就想跳下牛车。不过,薄庆拉住她的手,问道:“你干什么?”
“下车排队啊,你也快下来吧!你没看前面的人都下车了?”钱汝君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们不用排队!”薄庆说道。
“为什么?就算做官的人都要排队吧?你怎么看也不可能当官,现在的皇姓是刘,你也不姓刘。”钱汝君理所当然地说道,牛车的速度不快,转眼间她已经跳下马车。薄阳本来想把钱汝君抓回车上,但薄庆摇摇头示意薄阳不要那么做,薄阳就停止他的动作。
“薄庆,快跟上来,队伍越来越长了,我们快派上去,啊!那个人怎么插队,以后这种人,我的菜不卖给他。”
听到这话,薄庆的嘴角扯了扯,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地跳下牛车,然牛车跟在他们身后,缓缓跟着队伍前进。原本他的确想插队,排队多浪费时间,以他们的身份,顶多多花点钱就能够进去,遇到认识他的人,根本不用给钱,连入城费都省下来了。
队伍很长,队伍缓缓前进,不是看到有人插队进去,钱汝君和队伍中人,对此都是骂骂咧咧,但是没有人去做什么动作。看来,插队问题,古今皆然,特权者,更视特权为理所当然。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拎着大包小包出城进城,这个城市物资流通量,应该也是非常惊人。或许很多跟她一样,都是来采购东西,或者卖东西的。
钱汝君想到自己的目,不禁忐忑起来,今天她要到各商行探听过价钱后,再去薄家取钱去购买。
空间里给予钱汝君的清单,里面的东西有很多钱汝君听都没有听过。
不过黄金玉石,钱汝君是知道的,玉石的价格差别比较大,不过空间里向来不要烂货,不知道现在长安城里有没有比较便宜的赌石,她可以利用空间的积分原理判断出里面有没有产玉。
算了算时间,张骞还没有通西域,那么西域到长安的道路还没有被打通,现在来自于西方的东西应该不多。对了,还应该买一些布,棉被应该做出来了,倒是不急着卖,用来改善自己的睡眠品质最重要了,她每天晚上都好累。要是空间里能睡觉就好了。
薄庆看着钱汝君一直神游天外,只好拉着她,不时调整方向。这时候,他终于有种钱汝君是小孩的感觉了。
在长安城里,要找到便宜玉石的几率大概不高,毕竟这个时代的商人从那么遥远的地方冒险运输玉石过来,就是想取得千倍百倍的利润的。而长途运输的成本较之后世简直高的离谱。还在排队,钱汝君暂时放下心事,看起四周的人来。黄金很多都收藏在富贵人家家里,当压箱宝。现在她需求量还不多,但是以后需要的量多了,势必引起动荡,究竟有哪样东西,便宜,而且市面上有,而且不受重视呢?
队伍里形形色色的人很多,有普通的农民,城里的百姓,各地的商贾,这些人的服饰虽然有点特殊,但又有共同性,最让钱汝君注意的是,有些人的衣服跟汉人的衣着完全不一样,最明显的特征,汉人束发右衽,而这些人的衣着就很杂乱,但这些人,都不是钱汝君注意的目标,有一群人,披发左衽,但偏偏服装的样式跟汉人有点像,只是有点短而已。
钱汝君指着那些人问薄庆:“这些人是什么人?”
薄庆看了看前方的人,说道:“这些人不是卫满朝鲜,就是它南边的国家来的。”
“卫满朝鲜?”钱汝君不知道什么是卫满朝鲜,但是她知道朝鲜,她马上想到朝鲜产人参,不只朝鲜产人参,东北也产。
空间里可兑换物品里面,似乎有人参这样东西。
“薄庆,你有没有听过人参?”钱汝君问。
“没有,那是什么东西?”薄庆蹙眉。
第三十七章 大鸿胪
听到薄庆的答案,钱汝君眼睛一亮,几乎一瞬间,她的脸笑开了,整个人笑得跟傻子一样,只差嘴角流涎。
薄庆看到钱汝君的变化,很觉得不可思议,那张平凡的笑颜,此时在阳光底下,尽然带着光辉,真是有鬼了。看来不止美女看久了会视觉贫乏,普通女子看久了,也会让人发生误判。
钱汝君此时根本顾不上薄庆怎么想,倒是一直跟在一旁的博阳,看看两人,扬了扬眉角,但还是发挥侍卫的最高质量,不吭声。
只有钱汝君知道,她发现了一样可以兑换空间积分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这样东西,很可能没有后世那么贵,相比较黄金玉石,换到人参,还比较没风险,要不是跟薄庆还有契约在,她就要前往东北去采蔘了。
不过想到现在的东北好像还不是汉人大量活动的地方,钱汝君有点怕怕的。看来还是看看薄庆有没有关系可以通东北,或者哪里还有产人蔘。如果人蔘还没有进入一般人的视野,现在应该在比较多地方可以找到人蔘,不过现在气候好像比后世暖和,人蔘会不会换地方生长呢?想到这里,钱汝君恨不得冲到那些人的面前,问他们有关人蔘的事情。
如果人参之前不曾大量使用。那么千年参应该好好地长在土里。可惜,电纸书里的空间,时间加速只有十倍,要有一千年的人蔘,起码得种一百年,那是她都重新躺回土里,不能享用到。钱汝君还没有我为人人这么伟大的德行。
可是如果真接跟卫满朝鲜的人问,会不会让他发现其中的价值,很开口跟她要高价呢?
钱汝君又陷入新的烦恼。
薄庆看到钱汝君有陷入自得其乐的状态,他若有所思的看那群卫满朝鲜的人,心想,难道人蔘是什么好东西?难道钱汝君调配的种植水,就含有人蔘?否则,钱汝君为何会那么关心人蔘。
看来,对于人蔘,他必须加以了解。不需要他示意,薄阳已经招呼来一个人,与他耳语几句,让他去调查了。
对于卫满朝鲜的人,薄庆一直不是很看好,这个国家的人,一直在匈奴和大汉直接来回摇摆,偏偏又自尊自大,与大汉之间还想摆出一副平等的地位。殊不知,在这个朝代,只有拳头才是说话的力量。倒是被卫满朝鲜隔开的马韩等国一直想要依附上来。薄庆知道这些,还是他对于四方邻国比较感兴趣,有一天,他想要跟孔子一样周游列国。至于路引,他们薄家要拿到很容易。何况,他还是“博士弟子”里最年轻,本来就有游学的权力。
大汉,可不鼓励学生死读书,每年都有一定时间能让学生到各处看看,只是最后要对博士有个交代。
原本,薄庆想到墨家门下学习,可是,墨家并没有典籍设立博士,倒是法家有,所以他就如法家门下学习,偶尔会去诗经博士哪里聊聊。毕竟,博士门也不是每天授课,大部分的学习,都是在聊天攀谈中传播的。
若说人蔘是钱汝君那壶水的重要原料,那么薄庆不会排斥替钱汝君弄到人蔘,毕竟,没有那些特种水,会影响到他的养兵计划。若是钱汝君能够扩充种植就更好了。
虽然薄庆的想法出现了偏差,但结果是一样的,钱汝君得到千年人蔘的目的,的确是为了取得积分,增加空间里的泉水和土地。甚至再打开电纸书的新功能。她相信电纸书里还有很多功能还没有开发出来。
钱汝君想明白了以后,就一直很注意那些卫满朝鲜的人,若是她知道大汉的上党就产人蔘不知道会不会为此时的努力扼腕。
其实在后来人知道人蔘的功效以后,上党郡人蔘的功效被人认为好于辽东那个地方出产的人蔘。不过,此时钱汝君只是凭着后世的印象知道东北和朝鲜有人蔘。而人蔘产地的人原本远在天边,但此刻近在眼前。
在她看来,东北满山遍野的人蔘,不就是她换积分的最好东西吗?要是以后空间的时间流速可以增快,那么种人蔘换积分就容易多了。对了,此时,黄花梨应该也不怎么之前吧?记得清朝的黄花梨家具,好像价格还不高,只是hn黄花梨似乎很远,现在交通这么不方便,运费估计不低。钱汝君心中必去的地方,又多了一个地方。
记得和田玉石好像在一天河流上面,可以露天开采。说不定以后她有机会去西域。好吧,钱汝君从见到卫满朝鲜人以后,就陷入空想。
最实在的做法,还是买。于是她问薄庆说:“卫满朝鲜人来汉朝做生意的人多吗?”
薄庆想了想,不太确定的回答钱汝君:“嗯,每年都会有些人过来吧,具体数量,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大汉的商人过去的还比较多。他们对于我们的丝绸和茶叶,还有瓷器都有所偏好。对了,你那陶制的水壶可以给她们使用,我帮你换一个瓷器吧!每次我对嘴喝,都怕嘴里进沙子,做得太粗陋了。”
钱汝君虽然很不高兴,但是想到可以用上瓷器,还是乖乖闭嘴,不做任何的抗议。既然有商人走卫满朝鲜,那么她就应该去探听看看有没有卖千年人蔘,或者跟他们预购吧!
钱汝君盯着卫满朝鲜人,不到一刻钟就失去耐心,因为她发现他们讲什么话,她根本听不懂,这是她才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各地方言太多,不要说外国人,连本国人,住的地方远了,她都不见的能听懂对方的话。就算长安话算是官话,又有多少人懂,只有时常来往各地的商人,还有官员懂吧!
不得已,她又问薄庆:“那个,朝廷专门管外国人的官是什么单位?”
薄庆再次蹙眉,他觉得钱汝君的用词有点问题:“大鸿胪负责接待外国使节。”
“哦,我知道了,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大鸿胪在哪里吧?”
第三十八章 逛长安城
由于薄庆就在钱汝君旁边,并且身上带着薄家信物,带着薄家的信物,还来排队那不是来打脸吗?当下守门兵丁就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
守门兵丁,守城门也好几个月了,早习惯长安城的勋爵子弟横行霸道,不交入城费的举止,薄庆这一按规矩排队入城,守门的兵丁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不禁多看了薄庆两眼,本来不想收钱,挥手就要让他们通过,心想,这可能是勋贵子弟的乐趣,他摸摸鼻子认了。
钱汝君那知道这里面的条条道道,看到守门兵丁瞪着薄庆直看,以为他在怪薄庆怎么不交钱,她摸了她的钱袋,主动问:
“我第一次进长安城,不知道入城费要多少?他们几人的入城费我帮忙交了。”
此时,钱汝君很兴奋,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刻,只差没有拍照纪念。在长安城交入城费,天啊!若是在后世,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有这种经历。
在这历史性的一刻,她真的很想拍照留念一下。天啊!她交过高速公路的过路费,门票费,这还是第一次交入城费。多么值得纪念啊!
若是薄庆和薄阳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认为她疯了,交钱还交得这么高兴。
兵丁为难地看着带着薄家信物的薄庆,见薄庆把钱汝君推开,对薄阳点了点头,薄阳上前主动把他一群人的钱缴了之后,兵丁才松了一口气。恭敬地送他们一行人入城。并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他女马的,今天爷们长见识了。
薄庆拉着钱汝君入城后,就坐回牛车,但钱汝君不肯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