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节
这是贵女说的话，还有她的真实感受。
钱汝君想，这两种人在一起，不知道是贵女会感染财富女，还是财富女会让贵女也跟她们一样向钱看齐。
身在人群众，钱汝君没有特立独行，而是听着别人七嘴八舌的问话，有时候，回答几句。大部分时间，钱汝君只能笑笑，没有办法，她突然发现智商太高，有一些毛病，就是她太容易想破对方言语后头的附加句。然后就觉得无趣了。
也可能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吧！
大部分时间，都是围观群众再说话，有时候钱汝君也会因应众人的要求，现场跳起舞来。
一切看起来都很欢乐的样子。
但是钱汝君的耳朵却奋力的听着，想从这么多无聊的话里面找出值得听的话，找出值得交往的人。
钱汝君也从她们的言谈中，发现了两个值得交往的对象。
一个同样姓柳，叫柳郁白，一个姓欧，叫欧雅萱。
大汉的贵女，财富女，喜欢把名字取为单名，而且寓意比较好。
两人的名字看起来都比较朴实，估计起名的时候身家还不怎么样，但是今日既然能够到长安女学堂来念书，都看得出来，家里是比较重视的。
能够把对教育的重视提升到女子身上，这些家族未来的发展都会比较不错。
如果又比较会做生意，变成豪富只是时间问题，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当官也是官一代，只要是发展良好的官一代，或者是富一代，都不会忘记教育子弟的事情，除非太忙了，忙到忘记家里又没有女性可以支持。但是这样的家庭就容易破败，不是发展良好的情况。
至于三代四代，对所有的家庭来说，子孙量实在过于庞大，教育状况就很难说了。
想要考虑到这么久远之后的事情，有时候就算你本身有能力，但是，毕竟隔了一层，人家的父母嘴巴说孝顺，但实际上的管理的时候，也不见得愿意接受父母那一套。
因此有时候就不太好管。你能做自己的儿子。但揍孙子的时候，儿子就要说话了，何况大部分的人都有一个毛病，会狠狠的揍儿子，但是过度疼爱孙子。
往往孙子辈出问题的原因，都是交给爷爷带，所以在儿子这边看起来，爷爷的话不见得是用在他儿子身上。慈爷多败儿。
即使是自己当父母的时候，谁又能保证能够把孩子都教好呢！不管是哪一种教育方式都有失败的例子。
告诉你，其实，教育是一回事，本性其实是更重要的。
初见到形形色色的贵女和财富女，钱汝君对大部分人的印象是好的，但是她深深的清楚知道，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脾气，只是即使这些人，有了比较好的教养，但是人格是难以改变的，骄傲的就是骄傲，自卑的就是自卑，大部分的人还能够当普通人，但是有些人会特别阴狠，有些人会特别的奋进，这些拥有特殊脾气的人，最后他的命运都会改变。
至于脾气普通的人，就会随着她的机遇而有了上上下下不同的人生。
贵女和财富女，有些脾气不是说不好，但是这些人不会交际，加上彼此的兴趣又不太相同，所以就没有什么沟通的话可以说。
虽然只知道对方值得交往，但是因为没有话说，没有沟通，所以渐渐的也就没有怎么往来了。
偏偏这样的人，往往你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出手帮忙的人就是她，然而她的脾气她的个性就是这样，你往往还是没有办法跟她走在一起，虽然心里怀着感激，但是往往没有还的时候。只能一辈子感到郁闷了。
钱汝君借口有事离开，找了机会跟这两个人走在一起。
她们身旁也都只有一个侍女，而且看她们是女的神态都是比较中正平和，也就是说不会看不起比他们低下的人也不会特别对，各位这阿谀奉承，而是就事论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从侍女往往都是随着小她们的小娘子做事，也会学着她们的小娘子的神态，至少比起彼此是会影响的，从她们侍女的样子可以评估她们的主子是不错的人。除非她们的侍女是新来的，跟她们主子相处的时间还不够久。
看她们的神态没有特别的悲伤，也没有特别的洋洋得意，钱汝君就知道，这两个女孩的心态一般是特别好的。
钱汝君跟她们一路走，假装方向一致，从她们走路的方向，大约可以猜得出，她们接下来的目的地。
“我接下来要回宿舍，你们呢？”钱汝君开始没话找话说的搭讪第一阶段。
“我们也要回宿舍，宿舍那里风景比城内好，而且，味道清新多了。住久了就会发现，宿舍那边的空气，就是含着一股芳香，只有草木的味道。但是在城里就会有一种怪味，我们以前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现在我们已经研究出来了，其实这是一种粪便的味道。恶心死了。”
钱汝君心想，你们现在才知道，以前难道不知道吗！突然想到她们家里的茅厕估计也是，就在住家附近。人的生活是不能远离茅厕的。但是这个时代的人又不善于处理茅厕所造成的味道。也没有，化粪池这种东西。
“以前住家里还没有怎么感觉，但是在宿舍住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芳香。原来把毛刺处理好的话，能够把居住的品质提到这么高，而且很难想象我们明明住在高楼上，但是，粪便却能够排出去，不会影响楼下的同学。基本上我们也住在人家楼下，但是真的没有感觉到楼上在上厕所。”
“没有，到长安女学堂之前，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厕所可以这么干净。我本身非常爱干净，虽然我们用的是夜壶，但是也知道厕所是多么脏，根本不敢接近。但是竟然在学堂里面，我们可以直接上厕所，用水一冲就冲掉了，而且在高楼上取水，竟然只要按一个钮就可以启动水源，这是多么难以想象的事情。”肖雅萱说道。
柳郁白也说道：“幸好我爹娘让我来学堂念书，来到这里才能够大开眼界，这里充满着我们没有办法想象到的东西。我觉得好好学习学习回去之后，我能够替家里带来更大的帮助，甚至帮家里赚更多的钱，也不用让爹娘整天为钱伤脑筋了。至少以后我算账肯定比他们快。”
“你也选修数学课啦？不是说，经济学就会教我们怎么样算数了吗？”
今天开课的时候，数学课就已经开始了，不过选修的人也不少，所以分了好几个班。
知道，钱汝君之前为平民开的学堂，都会有数学这门功课的人都知道，数学的功用是非常大的。
很多财富女的家里都聘用有钱汝君平民学堂的毕业生。
“我觉得我们身为经营者，不能都不懂这些全部交给帐房，至少我们自己也要能够算能够写。”
“也是，不过经济不是会学到吗？”
“我看过课程介绍，其实家庭经济最主要是管家里的事，比较小，也比较局部数学，它学的东西比较五花八门。我感到兴趣的，说不定以后会深入钻研。”柳郁白说道。
“我选了一堆的课，可能之后会退选一些，因为我还不知道我想要学些什么。原来你有详细的去看里面的解说，我都胡乱看名字就选了。”
“柳郁白说的是比较正确的，肖雅萱你最好回去仔细看一下。”钱汝君建议道。
“柳依那你都怎么选？”肖雅萱不服气的问道。
“随便乱选，我来学堂的目的是来享受长安附近的生活，想要只细细的看这个地方是怎么生活的，好好考虑以后要怎么做。说不定，我念了一学期就不念了。”钱汝君说道。
“那样子不是太可惜了吗？好不容易进来了。难道是你家人不愿意让你来？已经有婚事等着了？”柳郁白问道。
“你们想多了。”
“说实在的，我以前很讨厌上茅厕，但是现在我恨不得坐在马桶上看书呢？”肖雅萱，又把话题转到了厕所上面，本来这是应该一个很臭的话题，但是在她口里看起来却非常的正经。
“你说的太恶心了。”
“你想想看，在学堂的马桶上上厕所，看书哪里恶心了。”
“好吧，我想到家里的厕所！”柳郁白以掌抚额回答道。
钱汝君发现跟这两个女生谈话，虽然也是说一些生活日常的事情，但也觉得有趣。
她们两个对生活居住的品质要求是比较高的，也比较关注，但是又不会苛求奢华的生活。
当时围绕在钱汝君身旁的有三百多个人，但是最后钱汝君看入眼的就只有两个人，不得不说这个比例真的非常稀少。
但是有总比没有好，钱汝君已经很满意了！
跟这两个人走在一起，就算只是偶尔插一两句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听她们两个人在谈话，鬼扯，但是身边有声音的感觉真好。
钱汝君心想，她总算不是一个人活动了！
虽然学她身边总是有学堂岛的学生，但是，钱汝君感觉她，在学堂岛学生面前更像一个领导者，她没有办法放下脸面，跟他们平等交流。
“对了，有一我们要去做学堂专车，你呢？”柳郁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知道很多贵女，还有财富女都有马车接送。今天早上上学的时候，虽然有很多贵女和财富女都图新鲜，坐上了学堂专车，而且学堂专车，也令她们感到非常满意，但是他们的接送车其实都已经到学堂外面，她们很可能回去的时候坐的不是学堂专车。
其实即使是再穷的女学堂学生，都有雇用马车的能力。
虽然钱汝君跟她们一样也是带着一个侍女，但是他们知道即使已是有钱人，有时候也是会节省的。对于一些不必要的开销，她们不会特地去花这笔钱。
相对起来，她们住的地方在同一层楼，甚至就在斜对面，所以她们知道对方其实跟自己的家境是差不多的，跟差不多的人交往是人类的一种本能。
当两人在学堂里宿舍相遇之后，经过交谈，发现对方是符合自己要求的人，所以渐渐的就走在一起了。对于钱汝君的舞蹈，她们非常的欣赏，所以才会为过去，但是，钱汝君愿不愿意跟她们一起活动，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钱汝君开口讲了几句话之后，她们也渐渐摸清楚钱汝君的个性，相对的，也比较愿意接受钱汝君她们成为她们的朋友，毕竟只有两个人在一起还是少了一点。
其实她们也认识，那七人小组都觉得他们七个人在一起，很多事情都有人做，相对起来是比较适合的人数。
不过像她们成这个层级的财富女，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甚至会依附在比较高等级的财富女身上，相对起来两人就不太喜欢。
不过她们不会去说三道四的，毕竟这是社会的规则，而且依附在高等级的财富女身上，有事实上的好处。
甚至很多家里都会鼓励她们这么做。不过她们两个都知道她们家里不需要他们这么做，反而希望他们两个提高知识层面来帮助家里做生意，他们相信，只要有贵女的帮助，凭她们的能力自然能够赚到更多的钱，所以他们的目标其实不是更高等级的财富女，而是贵女。
然而进了长安女学堂之后，她们发现，其实这里，充满着赚钱的通道。甚至一个思维，一个想法都是能够赚到钱的。
第一个想到卖便当的大概就是她们两个。
第六五六章 自尊自爱
钱汝君虽然比较不合群，但是能够让人家感觉到她是一个好人。
“柳依我一直觉得很好奇，你舞蹈真的是跳的很好，真的很像来自天上的舞蹈，必定是神明传下来的珍贵舞蹈，你若开课，一定很多人选修。但是你为什么要在学堂里面，替建立庙宇而跳舞呢？”
“对呀，对呀，我就很想学。”肖雅萱说道。两个人的个性里面，她是比较活泼欢快的那一个。相对起来，柳郁白比较理性。感觉她说的话都是经过思考而不是随口而出的。
相对起来，肖雅萱就给人家一种感觉，她讲话太过随意，没有经过大脑。
但是却有钱汝君经过偶然间发现，其实肖雅萱不是没有经过思考，而是她思考和做决定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太过自然。
最恐怖的是钱汝君仔细观看她的神情，还有意识，竟然，她本人都没有发现，她自己是这样子。钱汝君能够观察到，还是因为她的玄舞飞华已经修炼到进阶，否则在进阶之前，她根本没有办法，感受到别人的精神活动。
“还是你天生就会跳，是生而知之者，我感觉到那个舞蹈很神圣，如果透过学习就能够学到精华，那也太可怕了。”柳郁白说道。
“一般人想要这么快学习到我这个地步，估计很难。毕竟我是得到上天恩泽的。但是要把五只跳的很美，其实是可以办到的，而且会改进人的身段，甚至让身体都更为健康，脑筋也会更为清醒，这是一个全方位的舞蹈。”
钱汝君不能说实话，但是她也不想说谎。所以她把能说的事情都说出去了。
玄舞飞华，如果不把它当成舞蹈来练，它可以是一门武功，甚至用来对敌都不是问题。对女生而言，她是最适合的武术。
可以让人在对敌的时候保持一种优雅。
“其实我的能力还不够强，能够传达给上天的其实更多的是众人的愿望，而不是个人的愿望，不是说你受了什么苦，上天就愿意帮你解决，而是众人的一种信念。比如说当大地干旱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需要雨水，于是所有的人的助念会形成一种，共鸣，经由这种天祭的舞蹈，可以传达给上天。”
钱汝君试着以不加深信仰的方式，让身为大汉，百姓的两女听懂。
“神明，不管我们的请求吗？”肖雅萱，不可思议的问道。觉得以前的祭拜都跑到粪坑里面去了。
她私底下，可是很诚心诚意求老天爷，给她一个好丈夫，让她以后能够继续逍遥自在，但是丈夫又不会花心。最好妾室娶少一点。她想到竟然声明都不管这些东西，那她还拜什么拜呀！
“也不是这样说，神明接受祭拜的时候，如果能够搭乘祭拜者的愿望的百分之二功德量的东西，才能够顺利的吸收，祭拜的香火。”
钱汝君想了很久，也只有香火，才能够让一般大汉人民接受吧！
至于，修炼所需要的神力，对大汉百姓来说太过虚无缥缈了。
“就算神明可以化身千万，但是如果你每跟他求一件事情，它就要答应，可不把它累死了。”
“可是天上的神有很多呀！”
“那你可要求对人了？婚姻之事可是要求女娲娘娘。”钱汝君取笑道，她想一个女孩子，在这个年纪最大的愿望，就是嫁一个好丈夫了。
否则就算她有再大的机遇，只要丈夫，配错人了，她的一辈子也就毁了，就算能够把丈夫踢掉重来，对于她的名声已经构成影响。
“啊！要求女娲娘娘吗？我都不知道她是管婚姻的，祭拜错了怎么办。好吧，就算只有百分之一，可以心想事成，那顶多我就勤劳点，拜一百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