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还是昨天睡的太好了,快结束了还搞成这样。
太尴尬了,戚元涵换下衣服,把睡裤洗了。
她出来,叶青河把床单卸下来了。
戚元涵不好意思让别人帮她做这些事,多半有些羞涩,就过去把床单拿过来,自己浴室里洗。
早上去上班,她们双双迟到。
俩人一前一后的进公司,叶青河跟在戚元涵后头,时不时说上两句话,说得都是无关紧要的,戚元涵听得有意思就嗯,听着没意思,就不会回她。
等到叶青河的楼层,戚元涵就问她:你今天还上来吗?
我哪天不上去?她反问。
也对,这么问有些多余,戚元涵就说: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下午可能找不到我,我要去吃个饭,周家的家宴,老爷子准备的。
周雪绵很多年没回来,过年过节,也就是一个电话,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想着一起个多团圆饭。
叶青河说:周雪绵组织的吧,老爷子那样儿,都不能动弹了,他哪有心情组织家宴。
可能吧。戚元涵抬抬头,说:电梯门要合上了。
叶青河伸手拦了下,最后说了句,那我早点去找你哦。还跟她抛了个眉眼,给你揉肚子。
戚元涵心说:呵呵,不会用暖宫贴糊弄我吧?
从电梯里出来,戚元涵碰到了周雪绵,她们对视了一眼,周雪绵停下来,像是有话要说,估计是昨天的事,她眼睛里带着愧疚。
戚元涵犹豫了一瞬,想着叶青河昨天说的话,既然十多年没见,也没必要再表现那么的熟,她抬腿继续走,当没看到。
元涵。周雪绵喊她。
戚元涵站定,周雪绵走到她面前,嘴唇动了动,指着她耳朵说:你耳钉,是不是掉了一个?
戚元涵摸摸耳朵,的确不在了,那耳钉还是她去佳士得拍的,单只一百万。
要是丢了,戚元涵真有点心疼,她在包里翻了翻,没找到,又仔细想了想,晚上睡觉前还在耳朵上,可能是昨天叶青河亲她耳朵的时候摘下来了。
周雪绵打开包,说:我这里有一对,也是黑钻的,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回来也没有给你带礼物。
戚元涵说:没事,可能睡觉的时候,掉在床上,我回去找找就行了,心意我就领了。
周雪绵拿着钻石的手,有点颤动,她用力握了握盒子,又重新笑着放进包里,说:那就好嗯,对了,晚些时候去吃饭,我来约你。
戚元涵没回答直接走了。
她在办公室等了很久,叶青河都没上来,戚元涵收到了几条信息,周家说是派车来接她去餐厅。
戚元涵给叶青河发信息,叶青河才姗姗来迟,她手里拎着东西,说:不好意思来晚了,刚刚煮水的壶坏了,我跟同事借,同事都不愿意借给我,我就跑出去买了。
哦,你又弄什么了?戚元涵好奇地看着她。
然后叶青河拿了保温杯,里头装的应该是红糖姜水,又捏了几片卫生棉,她熟练的拿过戚元涵的包放进去,说:你一个人去,还是备着一点。
谢谢了。戚元涵心里很羞耻,第一次有人给她准备这个,她装作很淡定地接过自己的包。
那我待会就回去了?叶青河拉拉她的衣服,舍不得的样子,好像要戚元涵邀请她。
戚元涵说:猫还在我家里,你去看看吧。想了想,从包里翻了把钥匙给她。
好。叶青河笑了笑,又挡在戚元涵面前。
戚元涵疑惑地看着她,又怎么了?
叶青河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戚元涵微愣,想着扭头看后面有没有人,虽说是中午吃饭的点,大家不在公司,可就怕有个意外。
叶青河伸手捧着戚元涵的脸,不让戚元涵看。
而她目光穿过戚元涵,落在那稍稍推开的缝隙里,和站在外头推着门的周雪绵对视了一眼。
在周雪绵苍白的表情里,叶青河撩了撩耳边的发,露出了耳朵上的黑钻,撒谎都不眨眼睛,说:没有人的,我肯定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戚元涵的注意力落在她耳朵上,那只黑钻就是她的,果然叶青河拿走了,她沉着脸,去摸了一下,呵斥着说:你戴我耳钉,怎么不说?
叶青河点头,一副知道错了的表情,我其实跟你说过,你当时嗯嗯的,我以为你答应了。
那会戚元涵都快睡着了,戚元涵哪晓得自己说了什么。叶青河眨眨眼,故意惹得她不快似的。
戚元涵觉着叶青河这样好可恶,没听进去似的,居然还露出下次还敢的表情挑衅她。
太嚣张了。戚元涵又想惩罚她,她倾身,咬着叶青河的下唇,加重了力道,给了她一个痛痛的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 叶青河是真的特别坏,一旦碰到情敌,她会毫不犹豫的乱杀,不管是谁,通通杀光,也就是她自己说的没有三观,没有同情心,而戚姐姐就是她的三观而且她的手段也特别残忍,会把对手的伤口撕的鲜血淋漓,除非对手自己放手,让她察觉不到一点点敌意,不然她就会追着乱咬,所以她一开始没有跟周姐姐说自己已经把戚姐姐睡到了,而是让周姐姐自己发现,就是让她痛觉加倍,折磨她。
虽然别人不针对她,但是只要一点点觊觎,哪怕只在心里觊觎,她也会主动攻击。类似疯狗护食那样,别人瞄一眼都不成。当然在戚姐姐心中,她还是个猫猫呢~
其实她先前针对过沈瑶玉,幸好沈瑶玉真的对戚姐姐就是朋友感情。你们可以想一下周渣男以后有多痛苦了(叶子已经开始准备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痛哭流涕了,而且我会把这里写香一点,哈哈哈哈,又爽又香,我好爱,流口水~~)
至于你们说的离婚,戚姐姐真的是离了,为什么不公布呢,看我后续写就知道了,她肯定有她的道理。
58、第 58 章
她们俩在办公室里偷亲, 亲到外头隐约传来脚步声,这才停下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叶青河回味似的舔了舔唇。
她故意吓唬戚元涵,说:刚刚有人看到我们了, 可是你亲的好投入, 我忘记跟你说了。
戚元涵去拿办公桌上的包,斜了她一眼,说:你亲得这么不投入, 还能注意到别人, 下次不亲了。
错了,错了, 我错了。叶青河撒着娇说,她又把耳边的发往后撩,露出那半只黑钻耳钉。
原本戚元涵想把耳钉拿回来的,但是她这样骚这样浪,这枚耳钉就成了偷情的象征, 偷偷摸摸的,像藏在棉絮里的针,一下一下的扎着。
这些天, 她们老是亲,嘴巴跟嘴巴没多少时间是空着的,戚元涵嘴上不说, 心里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也愿意留着这种感觉。
戚元涵把自己头发拨了下来,遮住自己的耳钉,她拎着包出门,外头的员工差不多到齐了,风险计算师来送文件。
戚总, 这个是养猪场那边的预算,细节都给您规划好了,过两天去寿南山,您应该用的上。何菲文道。
戚元涵伸手去接,这文件不能乱放,她放包里,看看何菲文,打量她的神色。
应该没看到吧,一定是叶青河胡扯。
何菲文问:还有事吗,戚总?
没事。
从办公室出来,去等电梯,碰到了周雪绵。
周雪绵刚按了楼层,对戚元涵笑了笑,说:你是要去餐厅吗?我正好也要过去,一起走吧?
戚元涵说行。
她们仨一块进电梯,戚元涵站在中间,另外俩一人站一边,气氛有些尴尬。到二十楼,电梯门打开,戚元涵瞥向叶青河,叶青河一动没动,她像是不打算出去,戚元涵也不好催她,只能安静的等。
到一楼大厅,仨人一块朝着门外走,这组合连一楼前台小姐都觉得奇怪,盯着她们一直看。
戚元涵心里只咯噔。
旁边还有人呢,她又不好开口,出大门的时候,叶青河勾唇笑了笑,没再跟着一块出来。
车停在外面,戚元涵拿出车钥匙,按了按,看着周雪绵在旁边,她出于礼貌地问:你没开车吗?
开了,但是好像被我弟开走了。周雪绵说。
那一起?戚元涵问。
要是方便的话。周雪绵露出了个笑。
也就是搭一程,没什么不方便的,戚元涵坐上主驾驶位,周雪绵到后面去坐了,戚元涵低头系安全带,抬头一看,叶青河正盯着她们这里。
戚元涵扣好安全带,握着方向盘,眯着眸,故意阴沉的跟她对视,叶青河就抿着唇,朝着她挤眉弄眼。
嘁。戚元涵笑了声。
怎么了?后面的周雪绵问。
没事。戚元涵倒车,然后把车开走。
家宴,请的都是直系亲属,周家三个儿子,在加上底下的孙子孙女,人数算下来快二十来人。
一个大圆桌坐满了,点的都是名贵的中餐,戚元涵上桌的时候,看到了姜林月,姜林月瘦了不少。
她们来的晚,只剩下几个位置,戚元涵肯定不会挨着姜林月坐,就坐在她斜对角的位置。姜林月的目光一直追过来,倒是没向之前那么敌意。
人倒齐了,一家人动筷子,席间沉默不语,各自盘算着事,还是老爷子开口,温声说,周家孩子都长大了,就剩下周雪绵单着,她是最大的,长女,家里都要帮衬帮衬,别懈怠了。
周大伯回了几句漂亮话,叫周雪绵谢谢老爷子。
周三叔是最没心眼的,想到什么说什么,道:那雪绵的对象是哪家公子啊,怎么着也得叫我们这几个叔伯见见,看看值不值三个亿啊。
陪嫁三个亿,这个价格在他们眼中实属有些高了,周三婶也搭腔,先前她那个未婚夫,跟咱们门当户对,爸也没拿出三个亿呀。
老爷子就说:不管嫁谁,这三个亿就是雪绵的嫁妆,咱们周家的长女,三个亿还是拿得起的。你们做叔婶的,这个还要惦记,就太不像话了。
周三叔家被怼了下,有一会没开口,但是多喝了两杯,嘴又不得闲,老爷子这么大方,那干脆咱们把外头那些孩子都接回来,三个亿拿不到,一个亿都行吧?不都淌着周家的血吗
放肆!老爷子酒杯往桌子上一砸,里头的酒都撒了出来,那些都是什么玩意,自己外头生的自己掏钱。
周三叔一家抿了抿唇,小声嘀咕,这不是连她对象毛都没看到,担心她被骗吗,我们家又不是第一次出骗子了。
她这话说的意有所指,暗指戚元涵。
周雪绵站了起来,作笑脸说:叫叔叔婶婶担心了,之后肯定会把人带过来,给你们见见的。
之后,周雪绵一直在喝酒,跟老爷子碰,跟一大家子碰。戚元涵习惯性的坐在角落里,慢吞吞的喝橙汁。
期间听到温温的声音,有人跟她说:你多吃菜呀。
仿佛间年少时,戚元涵寄人篱下,每天过的如履薄冰,性子胆怯,那会周雪绵很照顾她这个妹妹,会偷偷给她夹菜,提醒她多吃点。
一顿饭吃的并不欢喜,老爷子身体不好,吃的不多,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其他三家谁瞧谁都不顺眼,只是顾忌着老爷子的面子,没明面上吵架。
吃完饭,各自散场,周大伯跟他儿子送老爷子回医院,戚元涵提着包准备离开。
元涵。周雪绵喊戚元涵。
戚元涵看过去。
周雪绵站在台阶上,喝得眼睛都红了,她的视线先放在戚元涵脸上,又缓缓地移动到她耳朵上。
她突然就问:耳钉你找到了吗?
手握着,垂在身侧。
戚元涵说:找到了。
她笑了笑,手收进兜里,那挺好,好久没见,一块走走,聊一会?
秋天的风带着凉意,吹动着路上的树木,枯黄的叶子一片片往下落。
行。戚元涵说。
俩人绕着餐厅附近走了一圈,这边绿化做的还不错,树荫道在晚上变得安静。
她们很久没说过话了,不知道如何开口,不晓得是问一句最近怎么样,还是说你有想起我吗,不管怎么开口都会变得唐突。
戚元涵主动开口:那天会议室谢谢你。
周雪绵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还好,都习惯了。戚元涵说。
话题到这里,又被迫画上了句号,走到树林尽头,周雪绵扭头,深吸口气,抿唇露出了个笑,说: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戚元涵摇头,没什么好问的。
周雪绵开玩笑的语气说:比如我为什么回来结婚啊,比如我一直在国外做什么啊,你没有很想知道的事吗?
虽说很多年没联系,但是关于周雪绵的事,戚元涵一直能听到,她当了画家,完成了儿时的梦想,现在的她,在艺术界很有名气。
戚元涵因为父亲的原因,对画家都很敬重,每次听到家里讨论周雪绵,她都会认真的听一会。
恭喜你。这样说太简单了,好像不够真心诚意,戚元涵多添了两句,找到一个能真心相处的人挺不容易,以后好好的,以开心为重任。
周雪绵说好,又说谢谢她。
她们往回走,周雪绵上戚元涵的车,这次不是坐戚元涵斜对角,坐在她椅子后头。回去的车流不多,一路很顺畅,都没有碰到红灯。
二十分钟,车停在了周雪绵住的碧水湾,戚元涵等了会才下车,尽管没听到抽泣声,直觉告诉她,周雪绵可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