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原来是你
胡亥看着眼前这个人，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前几日差点献身于胡亥的惠儿。
胡亥说道：“怎么会是你?”
惠儿似乎有意回避胡亥的目光。
她咬紧牙关，并没有说话，这是眼睛里流露出悔恨。
“你有什么事不可以和我说，我可以替你做主，你说的那些谎话，我信以为真，甚至请旨调查这件事情。”
胡亥第一次觉得他现在的处境，就是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
“官官相护，告诉你又怎么样?不过是又多给你赚钱的手段罢了。就像他们害死我父亲一样!”
惠儿似乎对所有人都不怎么信任。
胡亥又问道：“哪个人不是你的父亲吗，怎么又说害死你父亲，你的那句话是真的?”
“我不是他的父亲。”门内那位之前的伤员现在终于可以起来说话了。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前，依着门给胡亥鞠了一躬。
“罪员徐良拜见世子殿下，之前言语多多冒犯，还望世子大人恕罪。”
胡亥叫他免礼，然后问道：“徐大人，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吧，本世子好奇的很。”
“这乃是我故友的女儿，可怜她父亲十三年前被人暗害，我只好认四岁的她为继女。”
徐良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
“那她为什么想杀你?你可是养她的人啊。”
“殿下有所不知，这孩子一直以为杀害他父亲的凶手就是我们这的官员，当年我出任义渠县县令，刚要上任北地郡郡守。她质问我为何不给他父亲报仇雪恨。”
胡亥疑问道：“那她父亲是这么死的?”
徐良直摇头：“他父亲是当初的县尉，也是当初金矿的守卫的直接负责人，当初各级官员为了讨好他，给他送各种东西，但他都拒之门外。”
胡亥十分气愤，这么一个正直的勇士，却被人抹杀。
他愤愤不平地说道“所以他就被杀害了?别人不愿意同流合污，就把他给杀了?”
“世子殿下息怒，那时候的各级官员远远不敢做杀害朝廷命官的事情。他父亲被杀，完全是偷矿贼所杀。”
徐良正在和胡亥解释着，突然惠儿打断了他的话。
“无耻!你们这些人为了强取朝廷的金矿，设计杀害我父亲，还全部怪罪到了偷矿贼的身上。你们这些衣冠楚楚的官员都是和他们沆瀣一气，无耻之极。”
惠儿言语虽然激烈，但脸上忍不住留下了泪水，看上去十分可怜。
“惠儿，我们是和偷矿贼是有不可推卸的关系，但是我们绝对不会杀害你的父亲。我们这些人丧失了良知，不会让有良知的人在我们手里被害。”
“那你又算什么?分赃不均被人抓到矿洞里面，每天吃着老鼠，喝着脏水?他们不救你还隐藏你的地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你们的良知吗？”
惠儿只不断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我没有发现徐良也泛红了双眼。
“这些事不能被你知道，你要是知道了，你就不完全了。”
此话一出，诸葛亮就知道有戏，这其中天大的秘密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诸葛亮说道:“你当着世子大人的面，有什么不敢说的？告诉你，世子殿下到此处的唯一目的就是把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全部缉拿归案，当然是你们有什么怨气，有什么影响都可以跟世子大人明言。”
徐良也知道这个时候说出来是最好的，但还是不放心惠儿的安全。
他接着说道:“感谢世子殿下如天之恩，不过下官还是不能当着惠儿的面说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望世子殿下把惠儿带回去吧。”
胡亥点了点头，命李四和王五把惠儿带到其他地方。
“现在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下官万死，下官当年身为义渠县县令，掌管一县之百姓，手下掌握着大秦帝国金矿之命脉。那时候风光无限，地位崇高。”
胡亥命人拿了几杯茶，似乎像要是在听故事一样。
“可惜那金矿越来越产值低下，每年上供给朝廷的也只有之前的十分之一，于是朝廷派人前来调查，可调查来调查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就无功而返了。但皇帝陛下还是还怀疑我中饱私囊。”
“那这和你被关起来又有什么联系。”
胡亥只是在当听故事一样，但诸葛亮却思维活分，不断的找到徐良的不足点。
“诸葛大人且听我慢慢说来，这金矿乃是陛下的私矿，每年都是直接送入宫中的。十二年前突然闯进来一批偷矿贼，一个个武艺高强，装备精良，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人。”
诸葛亮问道：“就是我们在矿洞遇到的那群人吗?”
徐良继续回答道：“是的，下官以为那群人绝对不是民间的普通贼寇，他们是受过军队教育的。”
“你从何而知?”
“诸葛大人有所不知，当年我也是入伍有功，才被赐为县令的。是不是兵，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你还看出来了什么?”
“那些人偶尔会用匈奴语交流，由此不得不向匈奴那边靠。如果是匈奴假借偷矿贼之名，占据金矿，对他们的作战是极其有利的。”
诸葛亮想了想，虽然他推理的方向和徐良说的也想不到，但还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那为什么当地官员不曾去剿贼?”
对，就是这个问题，如果说这地方不是很重要，被贼兵占领。
那时候不管不顾还有情可原，这地方乃是陛下的私库，怎么可能放纵贼兵占据这么要紧的地方。
“一是当地官员麻木不仁，被他们贿赂。虽然良心早已丧尽，但好在文人风骨还在，并没有由此而出出卖国家。”
“你这个话说出来，不辱我们文人风气吗？尽管你们并没有同匈奴沆瀣一气，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愧对这几千百姓吗？现在在路上，那些百姓死的死伤的伤，饿殍满地，难道就是你所谓的文人风骨吗？”
诸葛亮说的徐良无话可说，因为在秦朝对百姓还是没有什么概念，那些不过是贱民难民，只要不死就随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