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爸,包~”
  郭丽丽看不下去,你说吃个饭全围着你转,你吃饱了还不消停,还要人抱,怎么这么不懂事。
  “小宝啊,你听话,自己做好了,你爸还没吃饭呢,光你一个人吃饱了。”
  黄莺才不鸟她,她就咔吧着眼看她爸,黄炜业就忍不住笑。他自己知道啥意思,觉得鬼精这丫头,前两天刚哄她过年时给个大红包。
  现在就开始讨债了,他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了,“大闺女啊,小守财奴,爸给个大红包啊,来年我们小宝长的又高又壮。”
  挺大一个红包,也看不出厚度,反正郭丽丽是长见识了,她就说这孩子成精了,这么大就知道要红包,她刚还以为要抱抱。
  “来,小宝啊,姥姥给一个,小丫头成了小富婆了。”郎菊南也给了,她肯定比黄炜业多,她给双份,算是替闺女给了。
  想想去年的时候真是难熬,日子不知道怎么过的,现在看着孩子好好的她知足了。就希望孩子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都给了,没给的就尴尬了。郭丽丽不知道人家还搞这个,谁家父母给个奶娃子红包啊,吃饱了撑的啊。
  “妈,你看我也没提前准备,我给补一个吧”她说着就往外掏钱,拿出来一毛,觉得不老少了。
  “没事,不用给,收起来吧。主要是图个喜庆,这孩子晚上有个事干,意思意思就算了。”
  当姥姥的这么说,郭丽丽就收起来了,觉得不过就是毛儿八分的,意思意思个好彩头,她觉得大概是因为孩子命不好,所以特别讲究这个。
  结果一抬头,看见黄莺把钱从红包里掏出来,她就觉得自己根本不理解,你说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第一章就说了,写的是自己的价值观,投影的是我自己的人生,有我自己的想法和感悟。如果特别不认同,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写一本你自己的书,没必要在别人的书里来寻求自己,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可动摇的坚持。我开始这个,是因为看了《高老头》,有很深的感触,因为我父亲,是一个特别疼孩子的人,特别仔细细心,无法简单言语描述,所以我想写下来,我在为我父亲写一本书。
  亲戚
  那表情很是惊悚啊,黄莺跟她坐对面,半耷拉着眼都能看得到。她就伸着小手把钱全给掏出来,觉得可以让人羡慕一下,说起来怪虚荣的。
  可是我喜欢啊,黄莺就把两份钱叠一起,好家伙,挺厚的一摞。你说这孩子挺会气人的,她把钱咔咔地甩了甩手。
  郭丽丽红了眼了,那钱她数着得十张吧,黄炜业钱少给二十,郎菊南给了八十。郎菊南是真有钱,这时候安稳了,大金条进了银行出来就是钱啊。
  “小宝啊,让你爸给收起来啊,到时候一起给存上,你长大了用。”郎菊南就把钱从黄莺手里拿出来,给装在一起了,黄炜业去银行的时候可以存起来。
  这时候吃饱了没事干,明儿一早他们家不拜年,要去烧头香,还是那个悬泉寺。按理说半夜得吃顿饺子,可是家里面那三个都不吃这顿的。
  郭丽丽不去寺庙,她不信这玩意,她娘家就没一个信的。缺吃少喝的哪有那么多信仰和寄托,全靠粮食活着吧!
  早上起来天还黑呢,你说她就听见黄炜业起来收拾了。家里面炉子都是一直烧着的,晚上睡前一炉子的煤,半夜起来再加。
  黄炜业把炉子烧旺了,然后把火炭捡出来,放在一个陶瓷盆里,还是去暖一下车里。孩子这么大,一岁多了,还是没让出去过。
  自己回头就做饭,把昨晚留的肉拿出两块来给蒸上了,又做了白菜,都是一点。他就吃昨晚剩的,对付对付就行了。
  “爸~爸~”
  郎菊南出来,黄莺就看到她爸了,可劲的开心,锅里那肉味散出来可香了。
  “来,洗洗脸,爸给擦擦脸就吃饭啊。”黄炜业就拿着一块手绢,浸了热水擦,擦完了再给涂上蛤蜊油,你说就这么细心的一个人。
  结果还没吃呢,外面就开始闹腾了,拜年的孩子都知道哪家买什么糖,哪家糖好吃,哪家糖比较多。
  所以没窜窜几户,就到了黄家。去年来的时候没见过黄莺,今年进门就看见了。人家腿上抱的肯定是亲生的,就那么一个,肯定是那个小哑巴。
  虽然会说话了,可是你当初这绰号还是保留了,孩子就这么执着。
  “黄叔,过年好啊,大吉大利,恭喜发财。”
  “黄叔,妹妹,新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
  一溜的抖机灵,这群孩子全是附近的,都是各个大院的,父母都认识。不过这群里面肯定就是以前部队里面的,不然不找到黄炜业这里来,父辈都是认识的。
  郎菊南赶紧从里屋出来拿糖,她早就准备好了,听见一群孩子进门就乐呵了。你说多喜庆啊,一水的皮小子,小丫头还少。
  一人给分了两块,还都是不一个味的,要不说人家会说话呢,一个比一个会拍马屁,可会营造氛围了。
  “姥姥啊,谢您的糖了,您长命百岁!”这是嘴上卖好的。
  “以后有啥事姥姥您招呼声,弟兄们就给办了,买个针头线脑的我替您排队!”这是实用派的。
  要不人家都说了,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在理!
  孩子拿完糖就走人,不流行给红包,都穷!
  出去打头那个就开扣了,“看见没,黄叔怀里那个小丫头,好家伙,长的跟猴子似的。”
  他老大,跟着的都是小狗腿,“哥们说的对,进门一看吓我一跳,那头发都是黄的,皮色白的跟涂了粉一样。”
  一群男的叽叽歪歪,边上狭路相逢,遇上老三那伙了。虽然一个院里,但是吧,总得有组织分团伙,都是横着走的恨不得,见面就是哼哼唧唧的冷嘲热讽!
  老三在里面不是头头,但这不影响他加害对方团伙,有的是鬼主意坑人家呢。老三这边中央军出身,另一边边塞来的。
  就是有点瞧不起的意思,中央的有优越感啊,你在塞北吹了多少年的雪才进来啊,一股戈壁的味道。
  “哟,兄弟们听听,这是什么完蛋玩意啊,前脚拿了人家的糖,咋不知道说句好听话呢?灶王爷抹了蜜,这还知道上天言好事呢!”
  画风这个不阴不凉啊,人家未必就是真嘲笑就是一直没见过黄莺,有种新奇感,跟西洋景一样,多说两句!
  可是听老三这边这么一说,不是这意思也是了,难道我们不要面子啊,否认多丢脸啊,所以直接干呗!
  说动手就动手,打起架来什么脸都不要了,只要能多揍你一拳,老子就算是英雄了。老三这小家伙鬼着呢,他在里面不算最大的,可是他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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