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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你的心 第7节

  司以深的声音一出,言畅受到惊吓般的转身看向身后,在看到是司以深时她抑制不住地扬起嘴角,抬起手来用手背碰了下嘴巴。
  他就站在那儿,嘴角挂着笑,眼睛一直注视着她,一句一句地唱下去。
  到了副歌部分,言畅望着他,将话筒放到嘴边跟上他的节奏一起唱出来:“谁让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晴时有风阴有时雨……”
  言畅小时候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司以深当然不能跟她比,但他的节奏其实还不错,而且每一句都在调子上,再加上他的声音又低又苏,还带着男声的那种清朗,和言畅偏清冷的御姐音混在一起,就像是完美的二重奏。
  一曲唱完,大家都兴奋地欢呼起来,高喊着再来一首。
  司以深笑笑,“我就不再跟着掺合了,接下来让言记者给大家独唱,她唱的好听。”
  言畅本来说不唱了的,但大家都不乐意,非要让她再唱一首,言畅拗不过,又唱了一首英文歌,她的声线本来就偏欧美嗓音,所以唱起英文歌来更加的动听,几乎是她一出声就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热闹过后队长苏承泽整队,带着队伍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言畅几个人在他们后面,边走边拍他们呈队列走路的照片,等队员们都进了宿舍楼里,他们才走到楼下,男生宿舍在低楼层,白阮宿舍所在的楼层在最高的一层——六楼。
  司以深在的猎豹突击队的男队员就住在白阮的楼下。
  言畅、俞则还有潘文婷三个人走到五楼的时候俞则对她们说了句明天见就进了正对着楼梯口的自己的宿舍。
  就在潘文婷踏上六楼的楼梯,言畅也转过身想继续上楼的那一瞬,她的手腕突然被人从后面给拉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言畅本能的想要出声叫,然而嘴巴却被人给捂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
  被拉回五楼的言畅情急之下张嘴就咬了一口。
  司以深皱眉:“嘶……”
  他摁着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靠着墙,自己低头看着手上那一排被她咬出来的牙印,哭笑不得,“这么狠。”
  言畅看到是他后身体瞬间松懈下来,她吐出一口浊气,低声说:“吓死了!”
  “你拽我干嘛啊?”
  司以深笑了笑,说:“说晚安。”
  言畅:“……”被他气到不想说话。
  就在这时,上了六楼要进宿舍才发现言畅不见了的潘文婷边喊言畅的名字边又下楼来。
  言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慌张,她一把推开司以深,转身就出现在了五楼的楼梯口,潘文婷惊讶地看着她:“咦?言姐你干嘛去了?”
  言畅的脸颊微红,抬起手来拢了下头发,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佯装镇定地撒谎说:“哦,我刚才在走神想事情,以为到了六楼了……”
  潘文婷“扑哧”笑出来,在言畅上了楼后司以深听到她问言畅:“你不会是推开了人家的宿舍门,然后发现里面坐着几个大汉吧?”
  言畅心有余悸地低声吐槽:“一个就已经很吓人了,还几个……”
  潘文婷又开始兴奋:“哇!言姐,你真的看到了大汉吗?诶你快跟我说说,身材是不是特别好?八块腹肌的那种……”
  言畅:“……”
  过了几秒,楼上响起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司以深:“……?”怎么不说了?他还等着她评价他的身材呢!
  第8章 岁月神偷03
  隔天,全国武警狙击大赛即将开始。
  在正式比赛之前,言畅和俞则等人正在为一会儿的采访和报道做准备,司以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言畅。”
  她颇为意外地回过头,男人一身武装,身上穿着军装,还带着护目镜,手里抱着他的狙.击.枪。
  “你不应该在准备比赛吗?”言畅瞪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司以深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来打个赌。”
  言畅:“……”她又好气又好笑,“你幼不幼稚?都多大的人了,还打赌?”
  司以深不听她的吐槽,径直说:“这场比赛,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我输了,我答应你一件事。”
  言畅正欲拒绝,远处有人在喊:“司以深!搁那儿干嘛呢!赶紧回来!”
  他没再停留,对言畅说:“就这样说定了啊。”
  “诶……”言畅看着他奔跑的身影,小声道:“我没说答应啊。”
  旁边的潘文婷和俞则你瞧我我看你,最后潘文婷忍不住好奇心,凑过来问言畅:“言姐,你和这个狙击手小哥哥……有情况?”
  “什么情况?”言畅的心头微跳,掀起眼皮来盯着潘文婷,故作镇定严肃地说:“没事可做是吗?”
  潘文婷害怕地吐了吐舌头,连忙往后退,嘴里说:“有有有,这就做事情。”
  言畅和俞则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现在就去采访几个选手赛前的状态,等这一段的采访结束,言畅在往回走的时候敏锐地发现司以深的情绪不知道因为什么受到了影响,可此时就快要正式比赛,她也不好过去找他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上午九点钟,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个比赛项目是75米卧姿无依托射击。
  司以深是第三组出场的,“嘭嘭嘭”,几位选手纷纷扣动扳机,子弹出膛。
  随后裁判报了每个人的成绩,言畅听到司以深的成绩是两发全中时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哪怕情绪不好,他也可以稳得住。
  在司以深比赛的时候言畅就在场边对着镜头对这次的武警狙击比赛进行报道。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间,言畅在比赛的负责人宣布上午的比赛结束,下午两点钟继续比赛后带着俞则和潘文婷又采访了几个刚刚比赛完的选手,然后才收了工。
  几个人本来是要一起去武警部队的餐厅去吃饭的,但言畅却发现司以深脱离了大部队,一个人去了训练场。
  她更确信他心里有事情,于是言畅让俞则和潘文婷先去,说她有点事情要晚点过去。
  和他们分开后言畅就跟着司以深去了训练场,她一转弯就看到司以深一个人倒挂在单杠上,他的双手抱肩,眼睛闭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言畅向他走过去,只不过她还没走近,他就察觉到了有人过来,瞬间睁开了眼。
  在看到来人是言畅时司以深没有动,直到言畅站到旁边,他才开口问:“怎么不去吃饭?”
  言畅说:“这句话是我该问你的。”
  司以深微微扯了下嘴角,“我一会儿吃,现在人多。”
  言畅靠住固定单杠的柱子,“司以深,你不要小看一个记者的敏锐性。”
  在单杠上晃着玩儿的他听闻,坦荡荡地问:“那你想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受了影响吗?”
  言畅垂眸看着他,没说话。
  司以深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言畅撇着嘴巴“切”了声,说:“你叫宠物呢?”
  司以深扬起嘴角,说:“宠物比你听话多了。”
  “你……”她被他气到,转身要走。
  司以深在后面喊她,“言畅。”
  言畅停下来,他又说:“别走啊,好了我不闹了,我保证。”
  “你过来。”
  她深吐出一口气,耐着性子转回身走到他身侧,司以深说:“弯点腰。”
  言畅就稍微俯了点身。
  下一秒,他突然抬起了上半身,言畅被他吓到,猛然直起身。
  司以深的双手环胸,看着她得逞地笑起来。
  言畅的脸瞬间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她瞪着他,话语微微气恼:“司以深!”
  “对不起,”他忍不住地笑,指了指自己的头,“脑袋充血了,有点难受。”
  言畅知道自己被他耍了,不再停留,任司以深在后面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回头,离开了训练场。
  自从两个人之间的生疏和不自然渐渐消除后,他就越来越爱逗她,和之前上学时一样,总是要把她闹的气了、恼了,他就高兴了。
  直到言畅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司以深才叹了口气,又倒回去。
  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他是有情绪,是不高兴。
  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难过和遗憾吧。
  司以深之前出任务认识了一个狙击手,叫宋歌。
  宋歌是沈城人,但不在沈城的武警部队。
  两个人很惺惺相惜,很早之前就约定好一定要在这次的全国武警狙击大赛上见,要一决高下。
  然而,就在今天早上,司以深迟迟不见宋歌的身影,后来问了上级,才知道宋歌前段时间出任务,受了伤,现在人还躺在武警医院里。
  而宋歌伤的最严重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身为军人最重要的抱枪的手臂。
  这意味着什么,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包括宋歌自己。
  司以深只是难过,宋歌可能会因为这个伤而不得不选择退伍,再也不能和自己狙.击.枪朝夕相伴。
  而他也遗憾,遗憾自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和他最敬重的狙击手较量一番。
  这个遗憾,会伴随终生。
  下午的比赛比上午更激烈,有个项目要求参赛选手在75米,100米,125米……10组不同的距离上用立、蹲、跪、卧、侧、坐、躺7种姿势打中“歹徒”。
  而司以深每次都会很果断的开枪射击,特别干脆利落。最后裁判上前验靶,司以深每一发子弹都命中歹徒的眉心。
  这次能到现场对这次比赛进行采访报道,让言畅更加确定他们平时训练肯定特别严格,不然不会在比赛的时候会有这么出色的表现。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晚上言畅打开电脑写稿子,除了要对一天下来的比赛采访进行总结,她还在撰写另一篇稿子。
  是关于武警战士和人民解放军到底有何不同的文稿。
  前天下午小女孩张嘴就喊司以深“解放军叔叔”,她其实当时就看出来他有一瞬间是由心底特别无奈但又很无可奈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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